着也不是事,你去小卖部买一个吧。”
潜台词:我可不是出气筒,你心里有气,自己找个地撒去。
沈青说这句话时,一脸平静无波,只淡淡盯着豆子奶。
然而,豆子奶对上那双深眸,顿感一股股冷冽寒意袭来,冰得她头皮发麻、后背发紧,心里也生出一股惧意。
她忙低头剥绿豆,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沈青收回目光,他自然不会和一个护犊子小老太置气,跟豆子寒暄几句后,便转身回了自家小院。
……
此刻,冰霜融化,阳光愈发强盛,很适合晒山货。
沈青抄起竹扫把,将地上的落叶、细枝,扫到东北角。
又寻一块晒布,往院子里一铺,将堂屋内的板栗,全挪到晒布上,并用手扒拉均匀。
用工具扒拉?
怕弄破硬壳,影响板栗的保质期。
沈青将棚架下的木床,拉拽到院子里,放上圆簸箕,再将五味子,摆在簸箕内晾晒。
接着,着手处理拐枣。
拿起一束束拐枣,解下草绳,改用细麻绳打死结,绳子两端要留长一些。
捆好后,双手分别抓住绳子一端,圈住晾衣绳,并打个活结,将拐枣倒挂着晾晒。
汪---
拐枣快挂完时,身后传来犬吠声。
沈青扭头一看,有两男的,各骑一辆车后座绑背篓的自行车,驶进了小院。
一个。
五官平平,但眉目立体,显得眼睛向内凹,给人一种深邃、专情的感觉,是许玉娜的丈夫---张泽。
一个。
个头高挑,脊背挺拔,剑眉星目,虽穿着简朴,浑身却透着一股悠然、坦荡的气场。
二人跳下车,张泽笑着打招呼,“沈青,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还行,来买辣椒油,是吧?我这就给你取去。”
“不急。先向你介绍一个人,这是我朋友赵浩,他想跟你谈谈...”
张泽面露讪笑,仿佛不太好意思,“谈谈...整辣片厂的事。”
沈青挑了挑眉,出过‘王
刚’那档子事,张泽还敢往安宁村领...想办辣片厂的人?
“张泽,你和王刚还有联系吗?”
“没了。”
张泽摇了摇头。
“9月中旬时候,玉娜去找王刚,要赊账的卤菜钱。
王刚倒打一耙,捂着肚子,称...吃我家卤菜吃伤了身体,索要5块钱医疗费。
玉娜没理他,回家后跟我说,往后走街串巷卖货,一定要绕过王刚住的村子。
打那起,我就再没见过王刚了。
天冷了,我改卖热卤。
热卤的香味,比冷卤更浓、飘得更远,生意还行。
辣片,也很受欢迎。
我每到一个村,最先围上来的,铁定是小孩,一个个举着硬币,催我赶快装辣片。”
沈青加快手速,将剩下的拐枣,全倒挂在晾衣绳上。
沈青:“甭在外头站着了,进屋聊吧。”
“成。”
二人将车扎停在棚架旁,跟着沈青往里走。
值得一提的是,赵浩还从车后座的背篓内,拎出一个形似古代药箱的家伙,盖子盖得很紧,让人瞧不出里头装了啥。
走进堂屋后,二人懵了。
屋内很空,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
“天气冷,还下霜。采回来的山货,夜里没法铺在院子里。堂屋空间小,想腾地方铺山货,只好将桌椅挪到别处去。”
说完,沈青从西厢房搬出桌椅,摆好,并倒了三碗红茶。
落座后,沈青问道:“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玉娜介绍的。”
张泽猛饮一大口水,骑了一路,嗓子都快干冒烟了。
“农忙结束后,玉娜托关系,找了一个活。
在南边罐头厂当小工,洗、切、装、蒸、贴标等,哪个环节缺人手,她就跑哪里帮忙。
半个月前,玉娜被分到蒸罐头岗位。
那蒸笼,跟木桶似的,一块块短木板,竖着拼成一个圆,再用数根粗铁丝缠绕固定。
那天,也不知是咋了,正蒸着罐头呢,一个蒸笼的一根铁丝,突然崩断了。
木块没散架,但是歪斜了。
连累着上头七八个蒸笼,也跟着一起歪。
且,越往上,歪斜幅度越大。
玉娜被吓懵了,幸亏旁边有个女工,及时把她拉远,她才没被蒸笼砸到。
那名女工,叫李晶,正是赵浩的媳妇。
玉娜心里感激,拎着一些礼,喊我陪她一起上门道谢,我这才认识了赵浩。”
赵浩咧嘴一笑,“礼品袋泛着一股香辣味,我侄子嘴馋,吵着要吃里头东西。张泽媳妇便解开袋子,拿出几张辣片,分给大家吃。那辣片,又香又辣,我觉得它很有市场,就生起了合作整辣片的念头。”
沈青端起小碗,吹出一圈圈水波,“张泽有没有把我的合作方式,传达给你?”
赵浩疑惑,“什么方式?”
“这个...”
张泽挠了挠后脑勺,讲述了那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