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了,概因...白糊变成‘山丘’,紧紧裹住筷子。
沈小花不再施力后,其又迅速软化成一滩白糊。
“唔,真神奇。不过,搅它,不如拿手戳它好玩。”
沈小花放下筷子,手指戳来戳去,玩得不亦乐乎。
沈青手掌抵住她的后背,把人推出了厨房。
他则折回灶台盛菜。
……
须臾,饭菜全都端进了堂屋,玩够了的沈小花,好奇的望着汤碗。
碗里浮着一些黄油,汤汁透亮,山药雪白,蚕豆大的鸭块,散发出浓浓的肉香。
沈青连汤带肉舀了两碗鸭汤,一碗,放到沈小花面前,一碗,放到自个旁边。
“中午,舅舅家也熬了鸭汤,可惜肉太老,根本嚼不动。汤倒是挺好喝的,我喝了一大碗。”
沈青夹起一鸭块。
鸭皮软糯,一咬就碎,还没有腥味,鸭肉柔韧劲道,能从骨头上撕下来,且越嚼越香。
不消一分钟,筷子上没了肉,只剩一块骨头。
咚---
鸭骨,被丢到地上后,大黄叼起它,卧在桌下开啃。
“鸭块煮烂乎了,啃吧,不费牙的。”
“真的?”沈小花夹起一鸭块,尝了后惊讶道:“真能嚼得动欸,哥,你是咋做到的?”
“闷的,再老的肉,搁锅里闷一下午,也会变得烂乎了。”
“这样啊!”
沈小花唤来小狸,撕肉给它吃,至于骨头,全丢给了大黄。
沈青则夹起一块山药。
外层,软糯,吸满汤汁,鲜美异常。
内层,清嫩脆爽,特解腻。
饭罢,沈青把苹果给洗了。
小狸跳到主人腿上,嗅了嗅苹果后,喵,发出嗲嗲的叫声。
“行,别叫了,分你一瓣。”
沈青懒得去拿菜刀了,索性徒手掰苹果。
左手握住苹果,大拇指插进果把,其余四指托住底部。
右手第一掌骨按住果把一侧,即连接‘手腕-大拇指’的掌骨,
向下、向外扭着掰。
咔---
一声脆响,苹果被掰成了两半。
小狸睁圆瞳孔,惊奇不已。
沈青将其中一半,掰成了两瓣。
一瓣,放到桌上,一瓣,丢给了大黄。
“这算啥?指法准了,施力方向也对了,稍微使点劲,就能掰开苹果,去吃吧。”
小狸跳上桌子,大口咀嚼起来,那沙沙绵绵的果肉,特别对它的胃口。
沈青咬一口苹果,沙软甘甜,果香馥郁,还泛有一丝...酒味?
是夜,不知是玩累了,还是苹果含有酒精的缘故,小狸不追虫子,也不跑酷了,睡得格外香甜。
……
翌日,晴!
天空明净深邃,几朵飘悠悠的白云,点缀其中,勾出一幅美妙的图画。
许家寨,大塘边!
沈青推车进院时,许保康正准备跨上三轮车。
那辆车,个头中等,蓝漆剥落一半,还布满铁锈,车胎、车链、闸线等,倒是挺新的。
许保康跳下脚蹬,拍了拍车座。
“这车,老早就买了,养了骡子后,它便没啥用处了,就一直在仓库里停着。
昨天,玉娟提出要卖货,就把三轮车翻出来,拉到学校旁的铺子修了修。
我打算骑车去兴平村,整几袋山药豆,顺便到街上买一些油漆。
铁锈一铲,油漆一喷,跟新的没啥两样。”
“呀,来啦~”
许玉娟啃着秋梨,走出了堂屋,塞给沈青一颗糖。
“你等一会,我马上就收拾好。”
“你这孩子---”水井旁,张桂玲倒掉洗碗水,“袋里剩下的梨,都是烂的,打算喂鸭子的,你吃它干嘛,不怕闹肚子啊?”
“妈,不碍事的,坏的部位被我削掉了。”
许玉娟三两口啃完秋梨,扔远果核,从仓库推出二八大杠,用麻绳+铁棍,在车后座的两侧,各绑一小水杠大的藤篓。
“这么大...装满衣服后,你骑得动吗?”
许玉娟狡黠一笑,“这不还有你嘛。”
呃,半路骑不动,换个人骑,是吧?
沈青赏她一个白眼,张桂玲则掏出5块钱,塞进女儿的衣兜。
“路上要是饿了,就停下来吃顿好的,甭委屈了自己。”
许玉娟摸着衣兜,心里暖暖的,“妈,我晚上想吃...山药豆泥。”
“行,炒上一大锅,让你吃个够。”
“好欸!”
随即,二人出了村子,往东拐上了煤渣路。
……
风,呼呼的吹,吹得人头发往后飞。
好在,二人皆穿得很厚,并不觉得冷。
沈青一边蹬车子,一边欣赏路旁的风景。
低矮的房屋,坐在树下聊天的村妇,捡落叶叠小船的孩童,用板车拉粮食的村户,挥树枝赶羊的老头……
一小羊羔,在草丛中蹦来蹦去,突然,它绕到老头身后,低头起跳,去顶老头的大腿。
老头向前踉跄几步,拍了拍大腿肚,挥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