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黄鳝?褐色?黑点?
在本地,同时具备这四个特征的,唯有草花蛇了。
草花蛇,别名渔游蛇,有手指粗,体长1~1.5米,喜食青蛙、泥鳅、昆虫、鼠类等,爱在丘陵、田野、水塘边出没。
水洼地,水里有田螺、泥鳅,岸上有蚂蚱、癞蛤蟆,确实挺适合草花蛇生存的。
沈青推开小花,“你在这等着,我去地里看看。”
“别~”沈小花抓住亲哥的胳膊。
“没事,不是毒蛇,没啥可怕的。”
沈小花松开了手。
簌---
沈青拨着高粱叶,在田地里搜寻,甭说蛇了,连蛇蜕都没瞧见,不过,他发现了一簇蘑菇。
伞盖圆滑湿润,呈灰褐色,伞背布满褶子,伞杆较细,气味芳香。
是香蘑!
特点是菌肉细嫩、气味香浓,适合晒干后煮汤喝,其爱生长在橡树旁,这里是高粱地,咋会长香蘑?
莫非---
沈青用脚尖踢了踢土,真踢出一根腐木的一角,他弯腰摘净香蘑后,便折回了原地。
此刻,沈小花用一柳条编成的小球,陪大黄玩‘我扔你捡’的游戏。
她嘴角牵起,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想来,‘遇蛇一事’已经翻篇了。
“蛇没找到,却采了一堆蘑菇,可香了,闻闻看。”
“香?”
沈小花往前凑,很奇特,没闻到蘑菇贯有的土腥味,却闻到一股果香味,和月季叶子味。
“唔,好香,哥,要怎么吃它?”
“晒干,煮蘑菇汤喝。”
沈青将香蘑,丢进袋子内,抄起镰刀和麻绳,又来到高粱地旁。
他左手握穗杆,右手持镰刀,从左手向下25厘米处入手,斜着割断茎杆。
接着,左手直接去握下一根穗杆,当左手攥不住了时,将高粱穗放到地边,再继续挥镰。
不一会儿,地边多了一‘三棱柱’样的高粱穗堆。
沈青用麻绳,将它们分成脚踝粗的小捆,抱回了车兜内。
今日份地里的活,算是忙完了,沈便收拾东西,往回
赶。
沈小花跟在车后头,举一捆高粱,模仿学校的护旗手,走起了正步。
大黄在最前方开路,时而嗅嗅草丛,时而蹦跳捉蝗虫,时而...抬腿施肥。
回到家,大黄飞奔至棚架下,找小狸玩闹,沈小花把香蘑倒在浅笸箩内,放到太阳底下晾晒,沈青则将一捆捆高粱穗,倒挂在晾衣绳上。
须臾,‘粗麻绳’变成了‘红绸缎’,瞧着倍喜庆。
“哥~”沈小花目露困惑,“地已经干了,往院内铺一晒布,解开捆绳,把高粱撒在布上晒,不是更省事吗?”
“嗐,倒挂着晒,四面都能照到太阳,还不用翻面。而且这里是风口,有风吹着,干得更快。再者,湿柴拾回来后,不得找一个地方晾晒啊。”
“这样啊~”
沈小花揪下一粒高粱,剥掉红壳,得到一枚粉红的芯仁,塞进嘴里咀嚼,口感...先硬涩,后糯甜。
“哥,高粱几天能晒干?打算怎么吃?”
哗---
沈青抓揉高粱穗,触感滑滑的,略微有点硌,“两天就能晒干,咋吃...搓下高粱粒后,熬粥喝。”
其实,高粱吃法还蛮多的,如,焖干饭、打糍粑、蒸馒头、擀面条等,但是量少、还未脱皮的话,熬粥才是最优解。
“熬粥?也不赖,加点冰糖,又甜又糯。”
沈青将板车推进仓库,便坐在门口休息,沈小花凑到跟前,献宝似的从挎包内,掏出一大捧香麻溜。
霎时!
清甜的香味萦绕开来,勾得人馋虫躁动。
沈青瞥了一眼,枯黄的香麻溜间,夹了几个果皮镂空、果实小红的异种。
沈小花见亲哥一直盯着‘镂空果’,果断捏起一个递了过去。
“嘿,今天虽然被蛇吓了一大跳,但也没白钻高粱地,摘了一包香麻溜呢,镂空果,比较稀有,快尝尝看。”
“好~”
沈青接过,撕去果皮,一口咬掉红果,下一秒,五他官扭曲,将红果连子带汁,吐到了地上。
那红果,不酸,也不苦,却有一股子霉腥味,还很黏稠,嚼之像在吃...浓缩后的馊水。
“哥,红果很难吃吗?”
沈小花无辜眨眼,悄摸挑出‘镂空果’,向远处一扔。
小狸兴奋的追了过去,翘着尾巴,前爪交挥踢球玩,末了,嗅了一下果子,撇嘴走开了。
小狸没‘遭殃’,令沈青感到有点遗憾。
他一口咬掉黄果,将果皮摆在‘金字塔’的顶端,便带着一些家伙事,来到了菜园。
菜畦内的萝卜苗,已经缓过劲来,叶片宽阔挺翠,达到能移栽的标准了。
不过,天气虽然转凉了,正午阳光依旧很刺眼,下午才能移栽。
沈青来屋后,打算干三件事。
一,深翻菜畦。
他铲一筐农家肥,泼洒至空菜畦(酥瓜地)内,再挥动抓钩,将肥料深翻至地下。
二,摘菜。
他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