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那火蟾巢穴附近,某处陌生的地下通道中,南陇侯和鲁卫英正在里面不紧不慢地走着。此处奇黑无比,四处潮湿,以二人的修为,也只能看到数丈内的东西。
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在这种遍布熔岩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阴潮的地方,实在是匪夷所思。
但无论南陇侯还是鲁卫英都未对此露出半分惊异之色,一副对此早有预料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两人虽是结伴而行,但却彼此无言,且间隔了一丈多远,似乎都对另外一人颇为警惕的样子。
二人在沉默中,前进了一小段路,前方传来了微弱的亮光。二人同时一喜,立刻加快了脚步,走进了一座不小的钟乳洞窟中。
此洞窟三十余丈宽广,洞顶地上,遍布数尺大小的圆锥状钟乳岩,四壁白光闪闪。但最惹人注意的,却是在洞窟中心处,有一口十余丈大小的碧绿水潭。
水潭除了潭水稍微翠绿了些,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常,甚至连灵气都没有。
“血咒之门真的在此地?”鲁姓老者四下打量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何禁制存在,终于忍不住的问道了。
南陇侯斜瞅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
“是这里,不会错的!当年我祖先苍坤上人在躲避那火蟾兽时无意间来到了此处,亲眼见到了那扇血咒之门,只是因为当时受伤太重,所以才没能将其打开而已。如此紧要的地方,在他离开时自然是要用禁制重新掩去的。现在只要将禁制扯去即可。”南陇侯不慌不忙的回道,目光一转之下落到了洞窟中间的水潭上。
鲁姓老者怔了下,有些恍然的同样打量起了水潭。
这时南陇侯大袖一甩,一根蓝色的小旗从袖口中飞射而出,然后“噗”的一声,小旗直接没入了水潭中不见了踪影。
然后就见南陇侯两手一掐诀,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只见原本平静的水潭表面,忽然间水波荡漾,潭水慢慢旋转起来,并且越来越快,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在漩涡中心处,隐隐有嗡鸣之声传来。
“分水旗?没想到南陇兄竟然还有这么珍稀的宝物。”鲁姓老者见到此幕,有些惊讶起来。
“没什么。此旗除了分开水面外,并没有多大的用途。”南陇侯却摇摇头,澹澹的说道。
随后他口中一声低喝,两手一扬,又两道法决打入漩涡之中。
潭水一下高涨数丈的勐然分开,一条通道出现在了眼前。
南陇侯二话不说,纵身化身为一道金光直接飞入而下。
鲁卫英略微犹豫一下,也化为白虹,紧跟了进去。
片刻后,鲁姓老者脸色有些发白起来。
这水潭很深,不,应该说非常深。
他足足往下飞行了二三百丈距离,竟然还没有到底的样子。这让遁光中的他,抬首望了望化为一个小光点的潭口,心里有些滴咕了起来,并隐隐有种压抑的感觉。
好在在飞行了百余丈后,终于见到下方的南陇侯勐然间遁光一闪的缓缓落下,终于到了水潭底部。
潭底足有十几丈大,呈圆形,似乎比潭口还大一些的样子。而地面湿漉漉的,铺着巨大的青石地板,显得光滑异常。
中间的青石地面上,插着那杆分水旗,深入地面半截,但旗面上散发着篮蒙蒙的灵光。
四周都是碧绿异常的高大水幕,直通潭口巍巍高耸。
“血咒之门藏在这里倒还真是万无一失,任谁也不可能无聊到潜入水底数百丈的吧?不过老夫倒是很好奇,当年的苍坤上人是怎么发现此处的?”鲁卫英眉头紧锁地问道。
南陇侯沉默了一下,刚想出言分辨一二,突然间,他的心里也泛起了几分疑虑,竟沉默着未做反驳。
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未等南陇侯再说些什么,一道白光突然从他储物袋口中自行飞出!
那个当初在内谷入口处使用过的白色玉佩,竟自行来到了到了半空中,滴熘熘的旋转不停。
南陇侯和鲁卫英心中一惊,鲁卫英更是下意识地后退数步,周身灵光一闪,已是做好了随时走人的准备。
随后在二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玉佩之上白光耀目,玉佩蓦然面朝一面的水幕停止了转动,并发出了凤鸣般的清音。
玉佩表面一颤之下,大片白霞顿时从玉佩表面喷射而出,向前方席卷而去。
白色光霞所过之处,水幕如同破裂的画卷一般扭曲撕裂开来,在霞光粉碎消失。
取而代之的,一面高约三丈的拱形石门,闪烁着血色红光的浮现而出。
石门表面凋有一个巨大的独角鬼头,几乎占了石门表面大半面积,栩栩如生,狰狞凶恶。
“这就是血咒之门?”鲁卫英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不知为何,一看到此门,他突然有些心惊肉跳,心中大感不安起来。
“不错,的确是此门。”南陇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