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对一,说不定能把碎片都抢过来。
连翘心里嘿嘿地设想,很快便喜逐颜开:“既然如此,那就出发吧!”
陆无咎一眼看穿她的小九九,冷嗤了一声,转身径直走在前面。
身后,晏无双和周见南两个人齐齐缩着脑袋。
等到陆无咎走开,周见南才惊恐地扯了扯连翘的衣袖。
“那个……殿下也同我们一起吗?”
连翘点头:“没错。”
周见南脸上的惊恐瞬间变成欣喜若狂:“你不早说,早说我早就答应了!”
连翘见鬼一样:“那个……我要是没记错,去年的仙剑大会上,他似乎一下就把你撂趴下了?”
周见南依旧沉浸在兴奋里:“是啊,能被撂倒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多少人连碰都碰不到殿下衣角就倒下了!要是能再被他打一次就太幸福了。今年我努力修炼了一年,说不定挨打时可以碰到他的手了呢!”
连翘:“……”
晏无双:“…… ”
头一回见到挨打还上瘾的。
真不愧是贱男!
周见南大约也觉得兴奋太过有点变态,咳了两声挽回形象:“那个,你们可别误会,你们不知道,他可温柔了,八岁的时候我祖父亡故,当时他代表皇室前来吊唁,给了我一盒梅子,我珍藏了许久。”
连翘:“……许久?有多久,你别告诉我把这个破玩意一直留到现在吧?”
周见南羞涩一笑,小心摸出了腰间的香囊,然后跟老太太数钱似的一层一层地解开包着的手帕,只见里面包着的是一个铁盒子。
“…… ”
铁盒子再打开,才看清里面赫然是一团黑乎乎已经看不出形状的东西。
然后,周见南当宝贝似的递到两人面前。
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扑面而来。
连翘和晏无双捏着鼻子齐齐往后退。
我去,这什么变态?
竟然真的藏了十年!
话说连翘以前一直以为这臭味是狐臭,为此,从来不提,生怕打击到周见南。
不仅她自己不提,她也不许其他人说,可谓是贴心至极。
直到今日,她才明白这臭味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经年的臭味里还混杂着一点甜,甜臭甜臭的,简直白瞎她一番苦心!
可周见南不仅不觉得臭,似乎还觉得颇有风味,深嗅一口,满脸陶醉。
连翘实在忍不住:“呕。”
晏无双弯下腰:“呕呕呕呕…… ”
两人狂吐不止。
连翘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周、见、南,把这玩意扔了,别逼本小姐动手!”
晏无双也指着周见南道:“我知道了,你留着这个东西是不是想用来下毒?没看出来啊,贱男,你好毒的心!虽然其他方面我能把你打趴下,但我承认在恶毒这一点上确实比不上你。”
周见南:“…… ”
他护崽子一样地迅速把手帕一层层包好,退到树后。
“没眼光,你们懂什么,这是我和殿下友谊的象征,你们这些肤浅的人!”
连翘:“额,友谊?十年前的事,你要不要去问问陆无咎还记不记得你?”
周见南瞬间蔫了,眼神飘忽,朝远处的陆无咎瞥了瞥:“不……不了吧?”
连翘:“怂包!”
晏无双:“没种!”
周见南面颊通红,声音却理直气壮:“你们懂什么,这叫体贴,敬仰殿下的人如过江之鲫,不可胜数,若是人人都要到他面前倾诉,他必然会烦不胜烦,像我这样默默地守在他身后,珍藏我们共同的美好记忆才是正道,像那些冲上打扰殿下的恶俗行径我可做不出来。”
连翘:“…… ”
怎么,舔还分出个三六九等,舔出层级,舔出优越感了是吧?
连翘捏着鼻子躲开,对晏无双道:“又一个被陆无咎迷得脑子坏掉的!幸好还有你,永远跟我一起讨厌陆无咎。”
晏无双迟疑了一下:“这个,那个,其实,人的眼光也是会变的…… ”
连翘大惊:“你不是只喜欢高大威猛、一身腱子肉的猛男壮汉吗,陆无咎高是高,但是哪里壮了?”
晏无双挠头:“我是喜欢猛男没错,陆无咎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威猛,但是我亲眼看见他打架的时候把猛男踩在了脚底,好像……更威猛呢!”
连翘:“……哈?”
晏无双随即又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远处长身玉立的身影,啧啧摇头:“不过,他虽然够猛,但实在不够壮,还是差点意思,白瞎了那张脸,要是那张脸能配上大师兄的身材就好了!”
晏无双一脸春心荡漾。
然而,她们的大师兄乃是个体修,且是打铁匠出身。
连翘缓缓幻想了那个画面,一张白净高冷的脸,配上一身黝黑发亮的腱子肉。
这画面实在太美……连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怀疑究竟是她的审美不正常,还是他们俩的审美太可疑。
这边,他们三人吵吵闹闹的时候,远处的陆无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只见他回头一记能冻死人的眼刀,薄唇微启:“还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