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偷听的三叔,起来贴近俞有地的耳朵,小声说:“阿爹,等我有钱,自己买条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好好好。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了!”
“好!”俞荷继续蹲下给他洗脚,阿爹的脚大,比阿娘的大一半多。
俞有钱把准备好的擦脚布和袜子递给俞荷。
俞荷给俞有地擦干净脚上的水,穿上袜子,进屋行礼里取了双干净的旧布鞋给他换好,拍拍俞有地的胳膊说:“阿爹,你起来走几步,缓一缓。”
“真孝顺!”俞有钱看俞有地好心情,走来走去,小声刺道。
晚上地吃过饭,准备好路上吃的干粮,四个人早早休息,他们都想家,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天蒙蒙亮将繁荣的达州城抛在身后,养足力气的马儿嘚嘚嘚朝着回家的路飞奔。
俞荷和俞有钱揭开窗帘,看着车外飞速后退的山林和大田,兴奋的背起诗。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俞有钱笑道。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俞荷豪迈的挥手,接道。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俞有钱一背完,俞有地轻蔑一笑,闭上了眼睛。
“三叔,意境差了,这是人家七老八十荣归故里写的诗,不符合我们现在的心情。”
俞有钱恼了,道:“你行,你继续!”
“让我想一想。”俞荷想了想,有了,站起身两只手做喇叭样对着车窗外,喊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三叔,怎么样?”俞荷坐回来,笑嘻嘻问。
“很好!”俞有钱忍着笑说,差点帮我把你爹的耳朵震聋!
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