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的区域。
“虽有机可乘,然大夏的精锐也不容小觑。贸然强攻,即便能得一时之利,怕也是损失惨重。”
“大夏的精锐?今儿他们的无用苏兄也见着,边塞援军未到他们连句重话都没底气说!”
烛台上的油烧着,烫出的亮光打在越褚沂高挺的鼻尖。他面无表情垂着眸,瞧不清是赞成亦反对,平素束得整齐的高马尾现下带几分毛躁。
唐偃承若有所思打量眼越褚沂的玄色披风,里头外翻的腰带似是系错个盘扣,方才在行何事不言而喻。
作为首领,越褚沂杀伐狠绝更一马当先。
可惜年纪轻,尚未明白情爱二字于成大事者多么苍白。今儿之事但凡换做帐内其余人,必当以温久宁换泾州。日后坐拥天下,甚么女人找不着,何必为大夏的内奸赌气。
他微叹口气,不再纠结此事,朗声打断几位将领的争执,“自然不能硬攻。我们才要回粮草,他们此时必定疲于调度,这恰是我们的机会。不若先派小股精锐乔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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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入,待摸清敌情后伺机破坏后方军资。届时,大人率兵从侧翼迂回,攻其不备。”
潘俊承双眸微亮,扭头等越褚沂指示。
“由孙洪带一支精锐去办,十日后发起攻城。”
“是!”
得到命令的将领三三两两结伴去挑选合适的兵卒暗中部署,帐内便只剩几个参谋还在核对地舆图。
何恣俦小心观察越褚沂的脸色,沉吟道,“还有一事属下不解,今儿何不把人送回去?”
上首的人没急着开口。
何恣俦赶忙解释,“能换泾州于我们大有裨益,何况她心属大夏留在营内到底不安分,属下是觉着……——”
“你是觉我拿不下泾州?”
“属下不敢!”
话虽如此,何恣俦半点不服,能靠女人拿下泾州有何不可,大是大非上逞能白白浪费机缘。
然现下见越褚沂如此执意留下温久宁,他眼神闪烁,复谄媚道,“大人英勇无双留个女人自然无碍,不过我看温久宁犟得很不愿伺候您,属下手头正好有批容貌姣好的舞女,不若一并留下来伺候?”
说着,门口缓步踏入六名舞女。各个身着淡粉色襦裙,乌发如瀑仅以银簪挽起。随人莲步轻移,裙摆摇曳若朵朵芍药。
越褚沂阖上眼,“滚。”
何恣俦神情略僵。
舞女忙不迭垂下脑袋逃命般朝外去,慌乱中有个人狼狈跌在地上,端是楚楚可怜。
越褚沂稍抬眼,余光恰落在她乱颤的耳琅上,忽道,“你留下。”
何恣俦大喜过望。
他还当越褚沂真是个情种,原也受不得诱惑。到底年轻,多收几个女人就明白美人关最是好过。
思及临行前对舞女的叮嘱,何恣俦自觉退出帐篷叮嘱士卒守好此处。
不知所措的舞女先是一愣,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