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只是因为东宫?”
前刻还神色渐缓的越褚沂发疯般拽过温久宁将人死死压在案牍前,看她柔软的腰肢几乎贴在冰冷紫檀木上。
小娘子乌黑的魔发散开,大红喜袍凌乱散落一地,头冠滚落在地砸落无数金丝南珠。
如此诱人美色叫越褚沂心底疯狂叫嚣:杀了她,反正是大夏的走狗。杀了她,根本没有人值得你多看一眼。
越褚沂的嘴角勾起,指尖慢慢锁紧,卡在温久宁的脖颈间欣赏对方脉搏趋近于无的窘样。
都下地狱罢,只有死人才会乖乖听话。
紧促的窒息感令温久宁双目溃散,她狼狈仰天能看到的是个高大的红色身影,对方顶着幽暗烛火分明在笑眼底全是冷漠。
要死了罢?好冤。
温久宁闭上眼,两行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离开长安已然小半年,暑气该来了。往后大街小巷会有很多清甜的果子,翠油油地挂在树梢好不可爱。可惜她死之前还未和华阳说句不负所托,也未告知爹娘她的下落。
脑海中先是幼时东宫和她嬉戏的场景,二人欢快地围着年长几岁的华阳讨要点心,再后头是皇城内每日每夜的愁云密布。温久宁颤着手抚摸越褚沂满是血污的脸颊,血色顺着她白皙的手腕而下,如同摇落芳华的石榴花,她指尖最后落在越褚沂眼下刀疤处。
其实——
“我带你回长安还因为,想带你看看石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