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如何?”
姜婉桃举起食指:“带走可以,价格要翻一倍。十六枚银币,实惠吧。”
四人把从口袋里摸出的银币凑到一起,刚好十六枚。
云迩见上南宁安犹豫不已,安抚道:“救人要紧,命税的事回头再想办法。”
云迩将十六枚银币放到姜婉桃手中,姜婉桃手随意掂了掂,眉笑颜开:“眉儿,把身份符还给惊鹊。”
惊鹊颤抖着接过身份符,向云迩、南宫谨和嬴岁道谢:“多谢嬴少君,多谢公子和这位姑娘。”她抬起头,看清云迩的脸后,刹那间神色忽变:“你是花轿上的姑娘。你……居然还活着——多谢姑娘不计前嫌,呜呜。”
“既然赎了身,就别在这哭哭啼啼的影响老娘做生意。”姜婉桃捏着帕子皱眉,“还是说几位想留下来喝一壶花酒?”
上南宁安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拥着惊鹊往外走。
“哎这一天天的。”姜婉桃甩了甩帕子,问道,“眉眉,夜府那边的银币送来没有?那小子可给我赶走了不少贵客,夜府那边一个子儿也不许少,听见没有?”
云迩顿住脚步,风月馆不是向来只招女子,怎么连男子也招上了。若是如此……
“姜妈妈,”云迩叫住姜婉桃,“我还有事相问。敢问姜妈妈可曾见过一位约摸十二岁,身穿红衣的小男孩,长得很漂亮。”
姜婉桃本来还不耐烦,听完云迩的描述,脸色立马黑了:“嗨哟,昨儿刚把那尊大佛请走,今儿又有人来打听了。算了,刚和你做完生意,没有给脸色的道理。眉眉,这姑娘想知道什么,跟她说吧。哎唷,今儿我脑袋怎么这么疼,得好好休息休息。”
“妈妈好好歇息。”送走姜婉桃,眉儿说,“我们妈妈见他生得极好,便把他买了回来。他也不说自己是男儿身,他年纪这么小,又长成那样,谁能看出他是个男孩。结果当晚接客,竟,竟……”
眉儿似想到了什么事情,眉头皱成一团,压低声音:“竟把玉势塞进了那位贵客的……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说,血都流出来了。好在被人买去了献给夜府,包下了赔偿。不然哦……”
云迩按捺住震惊的心情,谢过眉儿。
“怎么样?”南宫谨问。
她眨了眨眼:“攻玉没事,说是被人买去献给夜府,不知是不是碧岳派的人,去夜府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