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爹羡慕不来,又或者抱怨说这世界真特么的不公平。
但有些言论光是看一眼都觉得会长针眼。
有说此人是不是睡了哪个老教授才签了的工作;有说睡了教授怎么够,那可是P大,睡校长还差不多。
更有些人恶意十足地将P大那位六十岁校长的证件照发出来,这条评论下的回复脏不可言,岑康宁连点都不想点。
他合上手机,胸腔中心跳速率又急又乱,努力许久都没能宁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就连面色也变得苍白。
对岑康宁来说,这样的体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他刚刚确认能够加入刘同虎课题组的时候,当天晚上岑康宁就上了表白墙。
和这次不一样的是那次很多人心知肚明是岑康宁。
但评论也是半点儿不放过。
各式各样阴暗的揣测有如一张蜘蛛网,将岑康宁困在其中,理由竟然无比滑稽——
谁让他长这么漂亮的?
所以,他漂亮,他活该?
岑康宁其实不懂这其中的逻辑,更不懂为什么这些人所有事情都要往下三路那地方想。
的确,岑康宁承认。
他与祁钊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体面。
但这并非他被恶意揣测的理由。
他长得好看。
不是那些人伤害他的理由。
握着啤酒杯的手指兀地紧了紧,骨节瞬间清晰可见。岑康宁想,得想个办法出来。
去要求校园墙撤稿有没有用?
举报呢?
无数种解决方式在他的脑海中升腾而出,很快又如啤酒泡沫般泯灭。
不知不觉,饭桌上忽然安静下来。
岑康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心情烦躁,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坐在隔壁的舍友忽然碰了碰他。
“那个康宁,好像有人找你。”
“找我,谁?”
岑康宁蹙着眉心抬起头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身黑色长款阿玛尼风衣,和小牧羊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祁钊,正站在拥挤的自助餐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