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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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座宅邸,无论何时都很安静,很像鬼怪故事里那种里面住着妖精的古宅,看着灯火通明,细看之下都是森森鬼气。

她提着一盏灯笼,气喘吁吁地爬上了西阁最高处,从灯笼里摘出蜡烛,把角楼下的灯龛点燃。

随着熠熠烛火亮起,晃动的黑影投射在乌木屏风之上,她放下灯笼转过身去,这才看清了琴房内部的布置。

两排书架和博古架分列排开,半掩的屏风后是一张长桌,随意堆叠着几本架子上的书,书下压着一把古琴。

屋前升起的竹帘被拉开了,檐角的铜铃随风摇曳,无尽界海撞入视线,硕大的银月被托举在万顷碧涛之间,无边风月扑面而来。

姜妤站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收拾琴房。她用鸡毛掸子勤勤恳恳扫去博古架上的灰尘,仔细擦了香炉和花瓶底,本想顺便将琴也擦了,又想起上次在祠堂里被警告的话。

她放下琴,拿起旁边散落的书籍,本想放回书架之上,却不小心碰落了。书页被风吹开,露出里面的行文。

都是些给孩童启蒙的幼稚故事,仙门的孩子八岁就不看这些了。难道是墨吟看的?可墨吟的书又怎么放在琴房里?

纳闷间,随手翻了几页,却听到一阵衣角掠过地面的风声,月光投下的阴影里,一个人影站在她身后。

“……”姜妤的心脏快跳出来,有股被抓个正着的心虚。十分不经意地把书放了回去,又拿起掸子殷勤地扫起了榻边不存在的灰尘。

好半晌,她才装出刚刚发现的样子转过头去:“殿下,您怎么来了?”

月光下,那双苍蓝色的眼睛不带一丝情绪地审视着她。半张俊美的脸蛋笼罩在月华的阴影里,瞳仁中的简直像燃烧着一簇幽蓝的火苗,亮得触目惊心,肤如白雪,眉心又烙印着赤色的印记。

姜妤的心脏跳得很快。

他看她,确实像看花,看鸟,漠然得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月色下翅膀沾着鳞光的魂夜蝶飞来,轻盈地落在了他的肩头。

“是小墨吟叫我来打扫琴房的,抱歉殿下,您若不开心,我以后再也不来了。”她低顺着眉眼道歉。

又一阵衣袍掠地的窸窣,他支起一条长腿,在榻边随意地坐下了,手指轻拨了几下琴弦,发出漫不经心的悦耳琴音。

这是准了自己待在这里的意思。

她收敛起所有好奇心,赶紧专心清扫起灰尘,空气中无声的压迫感,让她感觉再多待片刻都感觉无法呼吸了。

“人类的故事,我读不明白。”清泠如山涧冷泉的声音伴着海上的夜风熨帖地刮进耳中,姜妤怔了怔。

应珣居然主动跟她说话了,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传闻中冷酷邪恣,杀人如麻的邪神,竟然喜好……儿童话本!

她努力地压下诧异,做出一副处变不惊的平静模样:“殿下是哪里不明白呢?我在仙门中时曾经读过一些书,不敢说精通,只希望能为殿下解答一二。”

应珣看了她一眼:“‘剔骨还父,削肉还母’是什么意思?”

一阵风掠过,烛光稍显黯淡,姜妤不得不靠近了些,这才看清楚他手上拿的是一本民间编撰的《开元传信记》,正好是恶童闹海的篇章。

“殿下,我看看。”她洁白的手指按在书页上,指腹处有一口明显的咬痕,应珣看了看,又收回目光。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剔骨削肉,是把从父母那得的还给他们,自此不相欠的意思。”

“可他不是神吗?”

“是的。”

见姜妤有些茫然,他顿了顿,才道:“神诞自天地之间,凝万物精华而生,怎么会有父母?”

姜妤张了张嘴,哑口无言。看她神色,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不屑地冷嗤一声,掌心蓦然腾起的火焰将其焚为一烬。

“果然是人类编撰出来的故事,一派胡言乱语。”

姜妤只得解释:“人类为了消磨时间,确实会编出很多故事,可也不全是假的,有些是在真事上面进行改编。”

“那你现在就说一个真的。”他忽然道,“如果你说谎,我就杀了你。如果你说的不够有趣,我也杀了你。”

姜妤:“……”

她浑身僵硬。这简直是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那威胁的语气,让人毫不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他肩头的魂夜蝶又扇了扇翅膀,似乎只要她迟疑半秒,下一刻就要掠去她的三魂七魄,叫她命陨当场。

她的睫毛急促地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