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儒门和墨门的一些人,正在全力推动此事,甚至有些没落的玄门外丹派,也很有兴趣。如今正在筹备,大概明后年就会成立。京城之中,很多人都在等着看笑话。但严九龄觉得,这个书院恐怕潜力不小,科举过后若榜上有名,就会想办法进入这个书院…乾坤书院?李衍看着,心中也提起一丝兴趣。按书信上所说,这个书院有点像后世的综合性大学,不过研究的是一些奇淫巧技和玄乎玩意儿。将来有机会,定要去见识一番………………鹦鹉洲码头,气氛越加紧张。今日又是个大晴天,刺目阳光照射下,江面波光粼粼。岸边人山人海,码头旁龙舟整齐排列。如今已是五月初九,随着赛事进行,那些跑来凑个热闹,实力不济的队伍,已全部被淘汰。谁都知道,接下来的数日才是重点。每天都会有一名胜者脱颖而出,等到最后一日,所有的胜者驰骋于江上,争夺最终冠军。冠军会有个霸气的名字,江上魁首。对百姓和一些参赛的队伍来说,这只是一场盛大节日,只要成绩比看不顺眼的村子高,那就会高兴的连醉几日。若是赢了死对头,还会大摆流水席。败者则灰头土脸,乡民都不给好脸色。而对于一些大势力来说,拿到每年的江上魁首,也是实力象征,出去说话时,腰杆子都硬几分。此刻,所有的龙舟都已就位。龙头至龙尾,都挂着彩绸,中央扯着彩旗,这有个说头叫“挂龙衣”。船上的汉子们,皆身穿同一色马甲,扎着同色腰带,露出肌肉虬结的胳膊,全神贯注,等待号令。与后世不同,这龙舟之上更加热闹,不仅有大鼓,还有锣手,用来控制节奏。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扳艄”,皆由经验最为丰富者担任,挥舞彩旗指挥,不仅要控制节奏,还要负责查看路线。而在岸上,正进行着祭祀仪式。一排排端公进行祈祷,香火缭绕,各种祭品粽子摆了一列,众多德高望重的老者,代表武昌三镇百姓,进行祷告祭祀。这种仪式,每天比赛前都要举行。很快,随着鞭炮噼里啪啦作响,一些糕点祭品、粽子,全都被抛入江中,代表仪式结束。咻—轰!巨大的钻天炮冲入空中炸裂。而这,便是比赛开始的信号。霎时间,万桨齐发,龙舟似蛟龙出海。锣鼓声响,“扳艄”们站在船尾挥舞彩旗,船员们则喊着号子,动作整齐,将船桨同时插入水中,溅起水花。一艘艘龙舟乘风破浪,于江上驰骋。咚咚咚!锣鼓便是战鼓,龙舟之间,你追我赶,互不相让,犹如战场交锋,令人热血沸腾。而在岸边,百姓们同样呼喊如潮,个个面红耳赤,探头踮脚,争相观望。别说码头岸边,就连远处的树上都爬满了人,挥舞着自家小旗子呼喊,动辄就有人太过兴奋,脚下一滑,掉入江中。一些前来观看的大佬们,自然不会跟百姓拥挤,鹦鹉洲码头附近,专门搭起了高台,甚至还有遮阳棚,供他们观看。排教排头石宸,也在其中。然而,他的注意力却不在比赛上,而是把玩着手中燧发火枪,兴致盎然。旁边一名武当俗家镖局的当家看到,忍不住微微摇头,“石排头,虽说你已有了名额,但这东西毕竟是凶器,还是别拿出来显眼。”“大喜的日子,伤着人可不好。”“凶器?”石宸一乐,不屑道:“对咱们江湖中人,刀是凶器,棍是凶器,就连这双手也是凶器,难不成还得砍了放回家?”“这东西就是威慑,藏起来有什么用,光明正大放着,才能震慑宵小。”“李当家的,也别怪石某多嘴,有了这个玩意儿,江湖格局可就变了。”“你手下那些镖师,夏练三暑,冬练三九,能练出名堂者,又有多少?大部分不过碌碌无为之辈罢了,还得费心培养。”说着,举起手中燧发火枪,得意道:“而有了这玩意儿,我只需多花些银子,就能立刻弄起火枪队,来多少人,都能一枪撂倒!”镖局当家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分辨道:“这东西就是个器物,器物再好,还是要人来用……”“行了行了。”石宸不耐烦道:“我也懒得跟你争,儒生读书,武者习武,和普通人分出区别,都是一样的道理,你以为朝廷放出这玩意儿,是想干什么?”“若今后动辄有武者被普通人拿枪打死,你以为还有多少人,乐意遭这罪?”此话一出,旁边的人都陷入沉默。火枪这玩意儿,他们听了许多,但当得到名额,又弄来几把测试后,已经明白许多事。这东西,对他们或许造不成威胁。但那些习武不久的普通弟子,根本挡不住。而普通弟子毕竟是大多数,这就意味着朝廷那些装备了火器的衙役,就能对他们进行压制。这还是普通火枪。若有几把新式火枪,即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