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虎,心中却升起恐惧。他身后,赫然是那条鸡冠蛇,似乎经过蜕皮,体型又大了一截,足有海碗粗。蒺藜锤布满钉刺,但砸在其身上,却与黑色鳞片碰撞,喷发出火,又被一股力道弹飞。这便是鸡冠蛇的可怕。速度惊人,刀枪不入,再加上可怕蛇毒,普通的江湖高手,根本奈何不了对方。乱葬岗上,若非都尉司常煊知道其弱点,早有准备,恐怕死伤惨重逃遁的,就是他们。沙~鳞片摩擦地面,发出沙沙声,鸡冠蛇高高抬起身子,已超过白严虎半个头。而此刻的白严虎,已浑身颤抖,无法动弹。鸡冠蛇低着头,一对冰冷蛇眼,似乎带着某种玄妙力量,令白严虎浑身僵硬。他心中拼命嘶吼,但即便眼中都冒出血丝,也无法动弹半分,眼睁睁看着鸡冠蛇将他缠绕。咔啦啦!令人心寒的骨裂声响起。白严虎很快全身骨折,没了气息,又被鸡冠蛇张开獠牙大口,先是脑袋,随后是身子,一点点吞入腹中……看着这可怕场景,山匪们皆浑身发毛。独孤乾微微叹了口气,“诸位,本座也不想这样,但朝廷的人很快就来,已没时间与他废话,收拾东西随我走吧。”“去…去哪儿?”一名土匪头领结结巴巴问道。独孤乾看向洞外,眼中有些无奈。“秦岭深处,本座要挖点东西,需要大量人手…”………………过了牛背梁,向南地势渐低。大多时候,都是一路下坡,因此李衍他们也加快了速度,又前行两日,便快到了丰阳县。到了此地,山势逐渐变缓。然而,道路两旁山崖之上,一个个蜂窝般的洞窟,却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嘶,道爷,那是什么?”沙里飞看得惊疑不定,“不会是野兽吧,能在山上筑巢,还这么多!”“那是崖墓。”李衍策马观望,笑着解释道:“自汉代时便有人修建,直到现在,仍有人选择这葬法。”春风班周班主赞道:“李少侠好见识。”李衍摇头道:“以前听人说过罢了。”事实上,他前世曾来过此地,甚至进入过其中几个游览,别看外面其貌不扬,但内里结构却相当复杂。卧房、厅房、厨房、贮藏室分工明确,甚至还有水池、水井、厕所、灶台、壁龛等。明明是墓,却好像有人曾生活在里面。“建在山上?”沙里飞有些无语,“这么明显,土耗子们还不乐死。道爷,建在崖上有什么讲究?”王道玄哑然失笑,摇头道:“神州先人崇龙,认为有些地方,崖葬更能占据龙穴。一来能助祖先死后羽化成仙,二来可以助后代聚财聚运。”“这习俗,也是因秦汉方仙道而盛行。《后汉书》便有记载,凿崖石以室兮,托高阳以养仙。”“所谓葬者,乘生气也,你看此地,前有照、背有靠,三面环山,一面临水,龙脉、案台、一应俱全,藏风得水,自然是好穴。”沙里飞嗤笑一声,“还不是被人刨个精光,特娘的,生前富贵不说,死后还想成仙,还想让子孙后代也富贵,哪有那好事!”“瓜怂,一个个比老沙我还贪。”王道玄叹道:“谁说不是呢,这天地间的福运自有定数,可人心贪欲,却永无穷尽,万般杀劫因此而起……”就在他感叹时,前方已出现岔道。周班主见状连忙拱手道:“李少侠,王道长。沙大侠,我们要转道前往洛南,就此别过!”“周班主路上小心。”“回见。”与众人告辞后,春分班便顺着另一条道离开,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李衍等人则继续前行。没走多远,李衍便策马与王道玄并行,低声询问道:“道长,可曾参悟透?”“悟透自然不可能。”王道玄微微摇头,从怀中掏出那本发黄古籍,正是李衍从尤老四身上搜来的《七箭秘咒》。“钉头七箭书!”沙里飞正好也凑了过来,看到书上名字,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道长竟得了这厉害仙术!”王道玄诧异,“你认得。”“谁不知道啊…”沙里飞两眼发亮,“戏文里可讲过,陆压用这玩意儿钉死了赵财神,我还会唱呢!”说着,便嗯嗯呀呀唱道:“缠海鞭打的他望风逃窜,从海外又来了陆压大仙。这妖道背七箭法力不浅,扶草人设法台祭我岐山…”“行了行了,都扯哪儿去了。”王道玄哭笑不得,“封神戏乃是后人编纂,商周之时,玄门也确实有场大战,但只有一鳞片爪记载,真实情况,后人已不得而知。”“不过这《七箭秘咒》,却是有名的咒法,来源古老,广为人知,农妇们扎小人咒人,便是来自此术。”“哦,这样啊。”沙里飞有些失望,询问道:“此法厉害不?”王道玄面色凝重点头道:“自然是厉害。”“上古咒法,往往简单直接,此法只有两个咒法,一曰勾魂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