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杖杀罗希奭,驱逐王鉷,裴宽拜相(3 / 4)

大唐天将军 落叶凋谢 2665 字 1个月前

李卿讲将!」

李隆基回答道。

「臣近日在长安周围走马,发现一个会影响边军士气的问题。如果不加以制止,一定会阻碍大唐的开疆扩土……」

李瑄直接把事情上升到最高处。

开疆扩土,是李隆基天宝年间排行第一的大事。

此言一出,让李隆基皱眉:「李卿快讲,如果有人做出影响军队士气的事情,朕绝不姑息。」

其他大臣面面相觑,李将军这要搞什麽?

但李林甫心中一突,他觉得上朝前李瑄看他一眼,有些不怀好意。

「十几年前,河陇发生一次战斗,死亡上千士兵。但主将却将战败隐瞒,没有申牒,所以这些战死的士兵,皆有户籍在家乡。」

「那些百姓,一直以为自己的亲人还活着,父母盼望儿女,妻子盼望丈夫。等待的却是十几年杳无音信。」

「不久前,户部王郎中任色役使后,这些曾经战死的卫戍家庭,却因为户籍还在,以战死士兵逃避赋税为由,一连征数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租庸。」

「已经为国捐躯,因为此次的横徵暴敛,无数军人家庭破败,百姓们怨声载道,无处申诉!」

「臣以为这件事情传到军中,必然会打击军中士气,希望能严惩此事。」

李瑄娓娓地向李隆基禀告。

不求让诸军重新翻籍申牒,只希望能补偿被横徵暴敛的卫戍家庭。

「王郎中,此事可当真!」

李隆基听到李瑄的上奏后,怒形于色。

他知道军中报喜不报忧的事情时有发生,但士兵战死二三十年,还要收二十多年的租庸,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圣君哪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怪不得王鉷这麽会搞钱,原来是从歪门邪道来的。

「回陛下,臣不知有这样的事情!」

王鉷诚惶诚恐地站出来,向李隆基一拜。

好端端地被咬一口,王鉷怨恨旁边站着的李瑄。

「启禀陛下,这是臣统计万年县诸乡军人家庭被征租庸的信息,陛下可以令人一一核对。」

这时,裴宽从位置上起身,从袖子中取出厚厚的奏书。

高力士看了一眼后,下台将此奏书呈到李隆基面前。

诸臣已经明白,李瑄有备而来,这是要继罗希奭后,拿李林甫的臂膀王鉷开刀。

李瑄信誓旦旦,再加上裴宽助阵。

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

李林甫脸都被气紫了。

他最了解李瑄,知道李瑄不打没把握的仗。

李瑄和裴宽一起弹劾王鉷,可见握确凿证据。

看到身体微微发抖的王鉷,李林甫差点晕厥。

好不容易把韦坚干倒,让太子狼狈。

怎麽到头来他还如此被动!

最后,李林甫将目光落在云淡风轻的李瑄身上,心里把李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这是他的克星啊!

「啪!」

「王鉷,你知不知什麽是欺君之罪?」

李隆基重重地合上奏书,向王鉷质问道。

裴宽的奏书上,连色役使多征几年租庸,是哪家哪户,都记得一清二楚。

随便派一个人都可以求证!

更何况有李瑄都指认,不可能冤枉王鉷。

「臣冤枉!」

王鉷赶紧跪下。

「呼……」

「自己看吧!」

李隆基将奏书扔到案前,让王鉷自己看明白。

王鉷跪着到奏书前,颤颤巍巍地将其捡起来。

时间紧急,裴宽只派心腹调查万年县诸乡。如果在天下间排查,这些的事情比比皆是。

这本就是王鉷为了获得钱财取悦李隆基,强加的租庸。

由于他的横徵暴敛,让李隆基误以为他是「理财家」。

谁说抢的钱不是钱?李隆基不知道就行了。

「陛下恕罪,这是下吏为之,而非臣所为。」

王鉷抱着奏摺磕头道。

「功劳归你,过错归下属?你还是王方翼的后代吗?」

王鉷是名将王方翼的后代,李隆基认为王鉷这麽做是忘本。

「臣该死!」

王鉷只能将脸贴在地上,以求宽恕。

「阻挠军功,你确实该死。」

李隆基犹豫再三,觉得王鉷确实让他爽过几次,没有杀死王鉷,他吩咐李林甫:「革去王鉷一切职事官丶使职,安排到黔中为县尉!」

李隆基认为李瑄说的话有道理,他不允许军心受损。

主要是王鉷的做法把李隆基恶心到了,基本是明着抢钱,还抢的是边军家庭。

但凡是正常的君主,都知道这会危害自己的统治。

「停止对卫戍者的租庸徵收,退还那些因徵收而破败的家庭。谁能担此重任?」

王鉷被拖出去后,李隆基问神情恍惚的李林甫。

「臣需要考核一番!」

李林甫反应过来后,不敢推荐。

王鉷就是他推荐的,圣人又让他推荐户口色役使,这是在打他脸啊!

还有一个人也很害怕,就是王鉷的表叔杨慎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