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您神机妙算,果然有人拦截那商贩,兄弟们突然杀出,将那几人逮住,现送在节度使公堂之上。」
「路县令,郭长史,你们随我去一趟公堂!」
李瑄听罢,起身向路嗣恭和郭象徵吩咐了一声。
郭象徵心中一虚,不知道李瑄叫他们去公堂干嘛!
片刻后,他们来到节度使公堂上,七八名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男子被绑住双手,整整齐齐地跪在公堂下方。
李瑄来到主座坐下,扬声问道:「是谁让你们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的?」
几名男子面面相觑,但没有一个人松口的。
「拖出去,一人先打二十军杖!」
李瑄挥挥手,这种嘴硬的人,就要上一下大记忆恢复术。
这些无赖一听,顿时慌乱了,军棍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被打死。
见一群士兵跑出来要将他们拖走,一名无赖大叫道:「我说,我说……」
「晚了,先打完二十军棍,拒不招认者,再打五十!」
李瑄令拖出去。
「啊……」
下一瞬,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公堂。
不一会儿,士兵们拖着跟死狗一样的无赖,来到公堂之上。
他们一个个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招不招?」
李瑄又问这些无赖。
「我招,是马家的奴仆,叫我们去抓住那商贩。」
「和我们无关,马家奴仆给我们一人一贯钱,让我们完成此事!」
「求求将军不要再打我们!」
无赖们争先恐后地说道。
他们都是姑臧城游手好闲,不事耕种的无赖,平时打着为大族办事的旗帜,恃强凌弱,为非作歹。
只要钱给到位,他们没有什麽不敢干的。
在李瑄坐镇河西后,他们彻底栽了跟头。
「郭长史,这该不会也是马氏的奴仆自作主张吧!」李瑄笑问郭象徵。
「可能……还需要查明真像。」
郭象徵支支吾吾地说道,心里实际上对马氏破口大骂。
真是没事找事,难道不知道有一头猛虎在姑臧城中心吗?难得忘了在鄮城外面,一声令下数百豪强子弟人头落地吗?
还是说真以为一点牛羊肉就能让赤水军听他们的,和李瑄对着干吗?
「廖十三,带人前去马氏,将他们指认的奴仆抓回来,好好审问!」
李瑄将此事交给廖峥嵘来做。
「遵命!」
廖峥嵘领命离去。
任何事情,都是以小见大,只要有线索,就可以扩充全貌。
而且要麽不出手,要麽就把一件事情干到底。
「路县令,派人将集市的市吏,县卒,全部抓起来审讯。我为你调遣一百名士兵!」李瑄向对姑臧令路嗣恭下令道。
市吏没贪墨,李瑄是不信的。豪强奴仆差一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收钱了。
「李帅,这是不是有些不妥,那是我们官府的人!」
郭象徵赶紧向李瑄劝说道。
「是你认为,还是我认为?」
李瑄盯着郭象徵。
一个长史,还敢质疑他吗?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定不会这样干。
湟水城是没有条件发展。
但姑臧城不同,他要革除弊病,使姑臧城重展生机。
郭象徵不敢直视李瑄的眼睛,只能把将欲说的话,重新咽到肚子里。
随后,郭象徵和路嗣恭一起出节度使府衙。
其中路嗣恭还携带着李瑄的军令,调遣驻扎在城内的赤水军。
「路县令,你可要谨慎行事啊!有的事情一旦做了,后悔可来不及了,不要自己把自己逼向绝路!」
节度使府衙门口,郭象徵叫住路嗣恭。
他心中很恼怒!
以前路嗣恭虽然不太安分,但总体还说得过去,没有触犯姑臧城中的利益集团。
现在李瑄到来后,路嗣恭好像暗暗把腰板挺起来,敢和他们硬刚了。
真以为圣人赐一个名字,就无所顾忌了吗?
「姑臧城到绝路的时候,迎来李都督的到来;今日我至绝路,却也跳水求生。都督至姑臧,就像是苍鹰飞到济南一样,必然能铲除为非作歹的豪强,还凉州城天空的明净。」
路嗣恭面对他的上司,不甘示弱。
他知道郭象徵和马氏等豪强关系很好,现在有李瑄为他撑腰,他不惜忤逆郭象徵的话。
说完,他快步离开。
以免耽误时刻。
「就知道他来河西,不会太平!」
郭象徵恨恨地说道。
他再傻也能看出李瑄对他很不满。
如果一个太守对下属长史不满,长史往往寸步难行。
更何况李瑄这样身上顶着十几个官职,手握十几万兵马的封疆大吏。
「或许柳御史可以劝说他!」
郭象徵突然想到暂居于姑臧城的监察御史柳渚。
监察御史可不仅仅能监察百官丶巡视郡县丶纠正刑狱丶肃整朝仪,还可以视察军戎丶营作。
虽然监察御史品级不高,但即便是节度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