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起来。
柳嘉祯点头:"厉害。"
"是夫子教得好!"
笔筒内倒出一张油纸,纸张上是暗格机关图,左下角写着:书房。
书房乃一府重地,只有夏虹影和夏南箐能进去,夏南箐让柳嘉祯进来一起看看情况。
柳嘉祯肃声道:“即便你信任某人,也不可以给对方随意进书房的机会,无论家或者国,都是大忌。”“连我说让谁进都不可以吗?”
不行,你只是尚未接管的小家主,你娘才是真正的家主,她才有权让人进出,你娘只让你进,并没有让我进,”柳嘉被又补充点,“无规矩不方园,立家立国之本,如果有谁总是想进书房,或者没
有将这个地方严肃对待,则可以当反贼除了。”
夏南等脑海中立马想到黄远鹤,黄远鹤总是抱怨说区区一个夏府的书房,为什么既上锁,又派人看守。夏南等跟他解释过,夏府不仅不是 股的商贾,夏泽恒的事还关于大虚,任何人都不得擅间,否则
能治杀头罪。就算只是普通商贾,这种地方也放着很多机密的,怎么能让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呢?
黄远鹤听了还是很不高兴,有一回让夏南管发现黄远鹤进去了,夏南管非常生气,看门的各打三十大板,差点把他们打死,然后重新换了人,但是黄远鹤毫发无损,她没有责罚她签,她爹只是乡下来
的,内心又敏感,她不敢苛责。
其实应该杀鸡做猴,她大过手慈,没有把自己当家主,还是把自己摆在自己是黄远鹤的女儿的角度看问题。作为家主,那是多么好的机会,黄远鹤亲自送上来了,哪怕把他罚到郊区思过个年半载冷处
理。
黄远鹤不是不知道这里不能进,他知道得很。
柳嘉祯在外头跟夏南箐讲解了一遍这个机关怎么破解,夏南箐进去按照图示开,遇到不清楚的再出来问柳嘉祯。
柳嘉祯不许夏南管用受伤的那只脚碰地,因为已经不痛了,夏南管总是忘记,柳嘉被看她走了几个来回怎么提醒都不往脑子里去的时候,不知从哪抽出一根绳子,把她的脚课提起来,跟小腿捆在 起。
不紧,但是很不习惯。
“我这么走不了路。”夏南箐一直踢,奈何柳嘉祯单手就能制服她,将她摁在墙上动不了。
"走不了你就爬进去。"
“我又不是蛇!”夏南箐刚挣扎一点,又被摁回去,好像自己是犯人一样。
“好,我听话。”夏南箐举手投降,要单腿跳进去前,又问了一遍,“刚刚你说的,我好像又忘了,你再解释一次?”柳嘉祯只能再讲一遍,夏南箐单纯天真地靠近,柳嘉祯一掌捏住她后脖子,微微俯身,声音在她耳边:“真的忘了吗?”夏南箐立马怂:“没有,我记得。”
“真的听话吗?”
“听话,这次一定听。”柳嘉祯松开手,夏南箐慌忙逃离,一跳一跳地走,蹦哒了老半天还在柳嘉祯面前,柳嘉祯只能单臂拦腰把她扛起。夏南箐忽然被一把抱了起来,她双手撑在柳嘉祯的双肩上:"哥哥你带我进去吗?"
下一刻,两步迈上了台阶的柳嘉祯把夏南箐放到书房门口。
行吧,还是自己进去。
这个暗格机关比闭雍思锁简单,反而折腾了更久,机关到了最后一步。“你说,暗格里会是什么?”夏南箐满怀激动。“打开就知道了。”柳嘉祯在外头道。
这是母亲最信任我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我都不知道母亲在做什么,忽然,母亲让我接待你,我累张忐忑,这次,母亲要把暗格里的秘密告诉我。”夏南等声音带笑,“母亲肯定是满意我这段时间的表
现。”
"哥哥,你是我的菩萨,一直在保佑我。"“你不久前说遇到我倒霉。”“那是见菩萨前的小磨难,老天给我的考验。”
“……”柳嘉祯头痛,好话歹话都她说了。
“我多想和哥哥一起分享这一刻。”夏南箐带着笑意的声音像悦耳的琴音从书房内飘出来,柳嘉祯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书房传来暗格被打开的声音,夏南箐屏住了呼吸,柳嘉祯心里忽然有一阵不好的预感。夏南箐拿起东西的声音,接着静悄悄的。
“阿箐?”
没有动静。
柳嘉祯立刻握紧刀进去,掀开挡住视线的巴山屏风,眼神凌厉,夏南箐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信纸,整个人呆愣愣的,刚刚还如秋水潋艳的明亮眼眸,露出迷茫之意。柳嘉祯收刀拔步过去,夏南箐抬起头看他,眼神恍惚:“哥哥……”
柳嘉祯拿过她手里的信,指尖互触,夏南箐的手一片冰冷,如在寒冬腊月单衣薄裙,冻出了一身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