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并不是所有的ASPD患者最终都会成为罪犯。安室透在心中如此告诉自己。
再后来,奥尔加和贝尔摩德闹翻了,像是无数偶然交织而成的必然。
然后,组织为奥尔加安排了监护人,也就是安室透曾听说过无数次,却始终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那位卧底。奥尔加拒绝了贝尔摩德为她取的名字,自称为“奥尔加”。
神圣、和平。
其实阿尔萨斯这个名字,最初只是因为贝尔摩德恰好看到了一瓶阿尔萨斯葡萄酒。是的,贝尔摩德并没有告诉安室透的是,“阿尔萨斯”只是个名字。
“所以,守口如瓶地好好活下去,波本。”贝尔摩德的话意有所指,“可不要重蹈上一个废物的覆辙呐。”“当然啦,”她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喃喃道,“你和那些废物确实不一样。”
贝尔摩德并不觉得波本是卧底——她始终认为,他只是一个太聪明、也太敏锐了的家伙。这么多年,他是第一个发现那个秘密的,无论是组织成员也好,卧底也好。“有时候,太过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
面对贝尔摩德的敲打,安室透只是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当然。”
这场对话让他掌握了更多的情报,在贝尔摩德甚至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同时……他还知道了更多的、关于奥尔加的那些他所不曾参与的往事。
安室话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屋子里依旧灯火通明。沃恩威麻斯的《云雀高6》自房内缓缓流出,瓜奈利小提琴婉转厚重的音色,让这首曲子比起平时更常听到的版本别有一番风味安室透并没有将车子放进车库,而是随意停在了门口。他很快就要去执行另一项任务。
推开门后,安室透果然看见奥尔加正架着小提琴站在大厅中,水晶灯暖黄色的光晕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
“零零,你回来啦!”
听见响动后,奥尔加立刻将琴往沙发上一丢,跑过来扑到了安室透身上。
安室透接住奥尔加:“今天心情不错?”
奥尔加会主动练琴确实很少见。而且,就从刚刚那首《云雀高飞》表现出的情绪来听,奥尔加的心情甚至可以称得上很好。
“当然啦,明天考完最后一场试就放寒假了!”
明天,不,应该说是几个小时后的早上,是期末周的最后一天,也是奥尔加在这所学校的最后一天——她已经修满了学分,可以比常规情况下早半年毕业。安室透揉了揉奥尔加的脑袋,把她放在沙发上后朝厨房走去:“晚餐想吃什么?”
虽然已经过了晚餐时间了,但是安室透知道,奥尔加一定是没有吃过晚餐的——这也是他特地回来一趟的原因。
他固然可以提前下单让餐厅给奥尔加送晚餐,但奥尔加会不会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于是,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即使在执行任务,安室透也会挤出时间回来给奥尔加做饭。奥尔加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安室透进了厨房。
"之前给你留的小点心吃了没?"
“吃啦。”
安室透知道自己今天不可能很早回来,所以提前准备了小点心给奥尔加,让她在饿的时候可以先垫垫肚子。
“希腊菜?”
“好耶!”
“对了,我一会儿还要出去,每天早上可能没办法送你去学校了。”
“啊——”
“饭快做好了,先去把琴收起来吧。”
“哦……”
安室透给奥尔加做好晚餐后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看得出来他最近确实很忙。奥尔加一个人吃完晚餐后开始打游戏。没有安室透监督她,她直到困得受不了了才去睡觉。反正考试很简单,即使没睡醒也能轻轻松松拿到A的。陷入睡眠前,奥尔加迷迷糊糊地如此想到。
熬夜打游戏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奥尔加喜闻乐见地起晚了。
安室透并不放心让奥尔加一个人去学校,所以提前安排了一个组织的底层成员送她。
不过,组织的底层成员可不会像安室透一样准时叫奥尔加起床,而是兢兢业业地开着车在房子外等奥尔加。
奥尔加坐上车的时候表情不是很好——还有半个小时就不能进考场了。
按照地图给出的预计,开车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学校。
于是,那位被安室透叫来临时充当司机的组织底层成员,只能顶着奥尔加的低气压,在她“再开快点”的不断催促下,无视-路上司机们气愤的喇叭声,将油门踩到了底。最终,奥尔加在开考前五分钟来到了学校门口。即使如此,司机还是得忍受她的吐槽:“车技比起零零也差得太远了。”在奥尔加摔上门离开后,司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他心道,他不如波本不是应该的吗?不然他早就能获得正式代号啦!
奥尔加一边匆匆往学校大门跑去,一边不断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够她从这里跑进考场了!
然而——
意外总是会毫不意外地发生。
"我们学校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保安在大门处拦住了奥尔加。保安用鼻孔打量着奥尔加。
或许是因为安室适今天不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