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他的呼吸。避役能感觉到，乔无楚是来真的，她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情。避役的额头上一片冷汗，声音发紧：“你想要什么？装备？道具？”乔无楚声音低沉，贴近他的耳边，面无表情：“我想要你的胳膊，你的腿，你的命。”

她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但听上去就是阴郁的血腥气。避役受不了，有些崩溃道：“余九犹的胳膊是他自己砍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乔无楚没说话，眼底浮起癫狂的神色。

余九犹醒来的时候，有些恍然。

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好像是一间废旧仓库。他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断臂伤口被妥善处理过，虽然还在痛，但是不适感已经减轻很多。身上黏黏糊糊的血腥味也散去了，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棉麻睡衣，很暖和。

乔无楚呢？

“哥哥，你醒了吗？”

余九犹侧头，看见了自己床边守着的小号乔无楚。这小家伙一直称呼他为“哥哥”。

她在这里，那这期间是谁照顾他的已经不用再想了。余九犹开口，声音嘶哑：“乔无楚去哪了？”路路眨了眨眼睛：“她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需要我叫她回来吗？”余九犹：“不用让她操心。”

他对自己在内城和工会那群财狼虎豹眼中的地位非常清楚，他就是块大肥肉，人人都想来咬一口，好不容易遇上这样的机会，那群人怎么会放过。乔无楚能带着他找到藏身之地，肯定不容易。

他咳了两声，侧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左臂，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我有事要做。别让她看了担心。”他躺了一会儿，坐起来，从自己的储备中摸了一支对他有效用的药剂道具用上了，然后打开商城，找到了装备-机械化。乔无楚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血腥味，她推开了废旧仓库的门，关上门一抬头就发现，余九犹靠坐在床头上，他的断臂……回来了。“你醒了。“她说完这句话，眼眶微红。

余九犹看向她，看到她发梢上面暗红色的血迹，皱了皱眉：“你受伤了？她没有受伤，身上都是别人的血。就算她换了衣服，这身血腥味还是洗不掉。

乔无楚站在原地，一时没敢上前。

他担忧地望着她：“你哪里受伤了？过来我看看。”乔无楚没想到余九犹现在能醒过来，连借口都没准备好。但她不想骗他了，至少现在不想。

乔无楚顺手把路路收了，眼神落在余九犹的钢铁机械臂上，那条机械臂是纯粹的金属色泽，强壮且冷硬，线条流畅，泛着一层银白冷光，钢铁材质充满了力量感，看上去能一拳干翻一座山。

像纯粹的武器，又像是艺术品。

她转移了话题：“你机械臂都安装好了。”余九犹微微笑了一下，抬起了那条机械臂展示给乔无楚看，握了握拳：“这个可以，用起来很灵活，和真的手一模一样。”他在宽慰她。

乔无楚心头酸涩，她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憋住了发热的眼眶中的泪意。“我把避役一一废了。“乔无楚说得艰难。她没杀人，但折磨人的手段比较血腥残忍，肯定不是余九犹能接受的程度。余九犹怔了怔，联想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来源，然后冲她温柔地笑了一下：“废得好，谢谢你帮我减轻了工作量。”乔无楚对余九犹想要复仇是有预料的，事情走到这一步，他肯定不会护着内城那群人，当做无事发生。但是他一向坦荡，复仇就是复仇，不见得会折磨人所以她废了避役之后，心里很忐忑，她可能已经不正常了，她可能早就已经不正常了，她可能会看到余九犹异样的目光，但是没想到余九犹是这种态度。没得到乔无楚的回答，余九犹还是转为担忧地看着她：“你有没有受伤？”看着余九犹似乎要折腾着从床上下来，乔无楚终于朝着他过去，摁住他：“你别乱动，好好躺着休息一下。你脸都是白的。”余九犹又顺势躺了回去。

“别紧张，没事儿。”

乔无楚看着他的神色，心想，怎么可能没事。余九犹语气轻松，做出没事儿人的样子，但是断了一条手臂，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余九犹看她看是一副很难过的样子，开口转移话题：“这是哪里？”没回公寓，可以想见外面围追堵截的样子，肯定是回不去。乔无楚把心思拉回来，开始介绍这两天的经历，从避役追杀他们到自由集市，找到了这个安居小区，再到她到了百货大楼买药，之后是她逮住了避役。最后乔无楚重点描述了这个安居小区的特殊。这个地方的居民是交了50亿门槛费进来的，都是现实生活中死掉的人，过着和现实生活中一样的生活。这里能找到他们经历过的副本的痕迹。这里其他玩家进不来，但她可以把他们带进来，不过带进来之后也用不了技能。

余九犹听完，神色严肃不少，在思索这里的异常。“有没有可能，这里才是真正的文明城。外面的那些副本，都是项目产生的bug，需要玩家去修理解决。”

乔无楚听完，赞同地点点头。她也有这种想法。“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问。

余九犹挑了挑眉。

乔无楚：“因为你对NPV也这么拼命。因为你知道，他们可能是现实中的人变来的，你把他们当人看。”

从来，余九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