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

这种纸看上去有点熟悉，像是作业纸。它是某张纸上面缺失的一角。“乔乔，谢谢你救了苗意。”

墨兰山看着乔无楚，发自内心的感谢，普通话都说上了。乔无楚：“没事。”

三人看着乔无楚，心情复杂。

特别是墨兰山，那一刻她都以为苗意回不来了，毕竞她和贺盾都抽不出来手，只能看苗意的运气了。谁知道乔无楚竞然救了他。苗意是她的队友，但她们搭档了这几年，心目中是把这个小男生当成家人，当成弟弟养的。

她从来没指望过乔无楚能救他。

但是乔无楚救了。

“我又不一定会死。"苗意不太服气，他说：“而且我当时是精神值太低了，冲出去不是我的本意。我才不憨。”

乔无楚看向苗意，又看了看墨兰山把她放在心上感激的眼神，心上涌起了一整套方案，墨兰山是工会的人，看地位不低的样子，这个时候应承下来，到时候利用她的人情，办事会容易多。

但墨兰山的眼神清澈，太过真诚。

在乔家，乔无楚从没见过那么坦荡和真诚的眼神。她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坦然地回视墨兰山：“墨姐，我并非想舍弃我自己去救他。我只是担心他的炸弹连累我。我防御方面并不擅长。”她为了自保而已，并非为了救人。

墨兰山笑了下：“我知道。”

乔无楚抬眼看她，眼里有些惊讶。

“但君子论迹不论心。你救了他就是救了他，无论出于什么动机，这个恩情我墨兰山是认的。”

天台的火烙彻底熄灭，梦境坍塌。

“数学考试已结束，请同学们根据题目，回答数学老师提出的问题。”突然，来自于考场的声音响起，乔无楚周围的环境变成了一片白色的空间，面前是一张答题纸，一支笔。周围全是她的同考场的同学。这次人数更少了。

刚刚经历的那一切，都是数学考题？

有人显然也和乔无楚一样没反应过来：“居然是数学考题吗？我还以为是副本怪物。”

再前面便是一张屏幕，上面是一位男教师，他戴着眼镜，咯吱窝里夹着一只大圆规和长尺子，他说：“请同学们观察之前看到的圆，画出它的圆心。圆？

“什么圆？"有人举起手来：“老师，报告！”“有什么问题？"数学老师问。

“我们的梦境才循环到第四遍就消散了，感觉不正常！”这个玩家才说完，又有玩家举手：“我们梦境才循环到第二遍。”“我们也是，是不是题目还没播完啊，我们NPC话才说一半就消散了。”“对啊，我们火焰中的NPC追杀我们，刚要吃人，梦境就散了。”乔无楚”

前面她没听懂，这里听懂了。梦境消散，是因为她们毁掉了梦境核心。如果正常的话，梦境是会无限循环的，类似一个圆。数学老师迟钝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据调查，考题被撕毁了。”玩家一片哗然，撕毁考题？还有这种操作？谁啊，那几个大佬吗，手撕考题？

真牛。

于是有玩家问：“既然考题没了，那这答卷还要做吗？”数学老师又迟疑了一会儿，便回答：“我需要汇报给学校进行处理。”“我去汇报。“数学老师迟钝了好一会儿，从镜头中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后才回答道：“学校说，难题被彻底解决了。参与考试的学生全部满分。”“这就是和大佬一起参加考试的快乐吗？"有人忍不住感叹。“这也太快乐了。”

考场提示重新响起：“数学考试已结束，恭喜同学们，全员满分。”系统提示也随之响起：【主线任务：完成第一实验中小学学业（2/5）。词文：已完成；数学：已完成。没有分数的玩家可以选择补考。】这场考试没有一个玩家需要补考。

白色考场也崩散，乔无楚睁开眼睛，她人还在宿舍，5号床。她上边床位是6号，墨兰山。

墨兰山翻下床，靠在乔无楚床头：“乔乔，你在梦境受伤了吗？”乔无楚压下之前的鬼怪家装墨兰山贴她的心理阴影，睁开了眼睛。“没受伤的。”

“这数学考试还真是出其不意。"墨兰山说，“我还以为是我们设计了那妖怪。”

“没想到被设计的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