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和鬼怪缠斗。没有办法的，如果不能堵住这些人的嘴，女孩们的这种黑化状态就不会消失，迟早得对立，打起来不死不休，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

所有的缠斗都是浪费体力，毫无意义。乔无楚摸出了麻醉刀，藏在了手中。“错的不是你们。“忽然响起一声扩音器发出来的声音，极大，乔无楚耳膜都震了震，她转过头去看，是余九犹，他不知道用了什么道具，声音覆盖了周围，把八嘴怪的声音压住了。这句话一出来，那两个女孩就停住了，似乎是要听他说些什么。

“父母丢弃你们，是父母的错，没能得到法规上规定应得的照顾，是违规者的错。你们被霸凌，更是霸凌者的错。”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你们从来无罪。”他的声音足够大，就算不堵住八嘴怪的嘴，也足够清晰。八嘴怪不甘示弱，一张脸，八张嘴，一张一合不断说出充满恶意的话。比之前的声音更大。

但余九犹的声音也随之增大，八嘴怪的声音远没有之前的杀伤力。在防御罩之外，两个女孩周身的黑气淡了不少。乔无楚低了低头，轻轻笑了下，把麻醉刀收了回去。她怎么没想到，如果不能捂嘴，但善意正面的声音比恶意的声音大，那就让恶意的声音显得小了。有人大声地说，那不是她们的罪。

她们生来无罪。

蒋年见有用，也拿出了一个丑丑的奇怪道具，复制了余九犹的大喇叭，开始喊了起来：“孩子们，那不是你们的错。你们要好好长大，以后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人，去大城市生活，找一份工作，交一些朋友。过自己的日子。”余九犹一个人的声音只能和八嘴怪持平，但有蒋年加起来，两把大喇叭，足够比八嘴怪的声音大。

两个小女孩离蒋年和余九犹更近些，更是只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她们能够倾听世界，世界对她们说：

你们从来无罪。

你们要好好长大。

两人周身袅绕的黑气彻底散去，周围的八嘴人也渐渐淡去，散开了。小女孩朝着两人伸了手，牵住，抬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我们放学了，可以回去了。”

带着小女孩回来，众人吃过晚饭后，又聚在一起讨论线索。赵雅丽整理线索：“明天要接待研究所的客人，小孩们需要空腹。明天是周六，小孩不用上学……文明城里，小孩应该没有周末补课这回事儿吧？”余九犹：“我问过孩子，不补课。”

“那就行。”

“明天7点前不能吃饭，会触发惩罚机制，惩罚机制出的那个怪应该不能强杀。我们躲在安全屋，孩子们呢？就锁住？那研究院的工作人员过来的时候，我们要下去接待吗？”

赵雅丽想了想：“或者，分为两批吃，孩子们7点吃，我们6点吃？也不知道这样判定算不算生效。”

乔无楚和众人围坐在院中，余光看见做饭的王姐已经打算离开孤儿院，人已经静悄悄地走到了大门前。

“王姐！"乔无楚大喊了一声。

王姐似乎没听见，脚步更快了，马上就要踏出大门。余九犹一下子就窜出去，拉住了王姐的胳膊。乔无楚这才赶了上去，对着王姐说道：“我们有事拜托您。劳烦您帮帮忙。”

王姐没有马上答复，她用厌恶的眼神盯着乔无楚看，在乔无楚想要再次表达诉求时，才扯出一张勉强的笑脸：“什么事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那么客气。”

乔无楚没被那种凶狠的眼神影响，依旧不紧不慢：“明天孩子们要晚一个小时吃早餐，因为有研究院要来给孩子免费体检，他们需要空腹。我们7个义工照旧6点吃。麻烦王姐了。”

王姐要笑不笑，或者是笑不出来：“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有什么麻烦的。还有别的事吗？”

乔无楚：“如果我不说，王姐你明天打算是……？”王姐的笑容淡了下来，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乔无楚问了，她只能回答：“院里给我交待了，明天有研究队，早餐时间要推迟。”乔无楚：“要推迟，但只推迟孩子们的。”王姐的笑脸维持不住：“我知道了，我会两批早餐，6点和7点。还有什么事情吗？”

乔无楚：“没了。”

余九犹这才把王姐的胳膊放开，让她离开了。“这老登居然想跑。"高中生关厚信骂了起来，他手中一直玩着花切，纸牌在手底下翻飞，那应该是他的技能武器，他脸色难看，手上的纸牌丢在桌上，一张红色小丑牌面朝上：“还差点让她给跑了。”这大家都看出来了，昨天王姐走的时候还打了招呼，今天是想偷溜的，如果不是乔无楚和余九犹动作快，已经放她离开了。那就只能明天再见，没有预定早餐，到时候可能就是要硬刚副本的惩罚规则了。赵雅丽挑了挑眉，点了下桌子：“她这个反应，至少说明，我们的这个步骤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