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蒋年一路都很沉默。

那三箭的威力乔无楚自己也没料到，破釜沉舟是变成原本杀伤力的3倍，能秒杀怪，这说明余九犹原本的伤害力就很高。而且她发现余九犹有意识地在控制自己的值，特别是精神值。按照他之前的表现来看，这个副本不至于让他精祖值掉到95，肯定是他放任的结果。

这个数值也是有讲究的，95，她的[好人是很脆弱的]降低精神值的范围是1～20。如果运气不好刚好降低了20，他的精神值也能在75，转换成生命值后也在破釜沉舟生效的范围内，少一点都不行。如果降得不够多，到时候乔无楚还能用三级道具书补齐，只不过道具书成本高一些，能不用尽量不用。余九犹虽然强，但她自己也不差，如果没有她的技能调整数值，余九犹也没机会触发破釜沉舟。

他只要想追求这种高爆炸的杀伤力，就不能抛弃她。在这个层面，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队长，上次我对你使用技能，只降低了1点精神值，但这次降低了10点，为什么？“乔无楚问。

余九犹揉了揉鼻梁：“不是随机吗，随到多少都正常。”不太正常。虽然说是随机，但乔无楚实际上用下来，感觉降低的数值都是趋近20的数据，低于10的都很少见。

但余九犹既然不想说，那她就识趣点不问。很快几人就晃悠到了小学门口。

小学门口和幼儿园门口是一样的，有很多家长等着接孩子，人太多车太多都造成了交通拥堵，安保人员在维持秩序。而且这里极为喧闹，仿佛100个菜市场被整合成了1个那么吵。

几人卡着时间，到的时候学校人已经非常多了，他们只能看见乌泱泱的一片黑的白的后脑勺。

没几分钟就敲了下课铃。

三人根本挤不到校门口，于是先在最外围等着。比大多数人高一截的余九犹很利索地看到了两个孩子牵着手朝着校园门口过来。“孩子出来了，去接。"小学的孩子不用登记签名才能领走，应该不会出现像幼儿园的那个幼师怪物。

但余九犹此刻的面色并不好看，似乎被什么脏东西辣了眼睛。蒋年挤不进去，跟前面的人客客气气道：“借过借过，我们家孩子出来了。”

喧闹的声音忽然就像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人都整整齐齐地转过头看向蒋年的方向，就像是被统一管制的机器人，某处有一个遥控器控制着他们的行动，现在遥控器操纵着他们全部看向蒋年。

难怪余九犹面色不好。因为和蒋年挨在一起，乔无楚也看清了周围的人，她不矮，于是也看清了越走越靠近学校大门的学生们。这些人长着脸，这群人倒不是只有人皮，而是他们五官的位置，长着的都是嘴。

嘴的地方有一张大嘴，能咧到脸颊，原本眼睛鼻子耳朵的地方，都是嘴，甚至两条眉毛也是嘴。

满脸是嘴的“人”。难怪这里那么吵。

现在这些人现在看着蒋年，一动不动，过了会儿，他们异同同声：“我也要接孩子。接孩子。接孩子。接孩子”

这么百张千张嘴同时闭闭合合，能看见他们苍白的嘴唇，密集的两排牙齿，鲜红色的舌头，他们不断地重复着接孩子。说话的人太多，声音也不小，开始出现回声反复振动，让人的耳膜都发痛。蒋年又听到了熟悉的提示开始连续播报：【您的精神值下降5点。】乔无楚看了看蒋天和余九犹的脸色，果然又开始精神影响了。乔无楚把露露取出来塞进余九犹怀里帮他稳定精神值，又离蒋天进了一步：“蒋大哥，买个500货币的？”

蒋年已经心疼得咬牙，但还是坚定：“买！"在副本中精神值降低是很容易死的。

于是乔无楚又喜提500币。

蒋年：“这些嘴脸人怎么办？”

他已经不想思考了，想看乔余二人暴力推平。除非有炸弹，否则这里并不适合暴力推平，破釜沉舟是好用，还没有冷却时间。但几百个人，靠射箭得消耗多少体力？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