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吃醋(3 / 4)

“是这样?”他吻了吻她的嘴角。

“还是这样?”他的手搂在她的腰上,掌心用力,让她柔软的身体更加贴合自己。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裙,被他捂得很暖和,似水滑过的丝绸仿佛是她的第二层皮肤。"都可以,”他语气蛊惑人心,“我都随便你。"

他在她的唇边打着转。短促的呼吸像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她费力地大口呼吸着,但越多氧气却让她的大脑更加晕乎。

忽地,她的唇偏离了她该在的位置,他的唇便准确地印在了她的唇中上。这场小打小闹的,小孩嬉戏似的你来我往,到此戛然而止。

裴台熠重新掌握了他惯有的主动权。缓慢但又坚决地攻城略地。一点点撬开了她的壳。

“嘴张开一点,这样比较舒服。”喘在她耳畔的声音,每一声都宛如雷鼓。

翌日早,宁窈破天荒起迟了。等她醒来时,宁晓已经乖乖起了,正趴在桌子上画画。

宁窈懊恼。

在心中重新发奋,以后绝对不让美色影响自己。宁窈起后,给宁晓梳好头,带着宁晓去院子里玩。

屋里的婢女这才进来扫地。就见这些好好的画像掉在了地上,每一张上面都画了一只乌龟。

几位婢女忙捧着画像去找宁窈。

“窈姑娘,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些画都被毁了….…”

在人脸上画乌龟,这么幼稚可笑的事情,多半是一个小孩子做的。于是几位婢女默契地看向宁晓。

宁晓在仅仅五岁的年龄,就明白了窦娥当年的冤屈。她同时举起两只沾满黑墨水的小脏手,大声道:"不系我!不系我!"

宁窈心中再清楚不过罪魁祸首是谁。“裴吉”哥哥也太太太幼稚了点。

她心虚地摸了摸宁晓的小脑袋,道:“不是我们小晓。算啦。画像弄脏了就烧了吧。刚好也去给老太太回话。”

裴台熠是回来后,从暗卫口中才知道宁窈差点出了事。暗卫自知保护无能,领了惩。

他听说了裴远发疯后,嘴里一直在喊什么“老虎、宁窈。”裴家人听不明白裴远口里在胡喊些什么,裴台熠心里可门清。

宁窈心慈手软,只让阿寅咬了他一口。他这人可没这般好说话。

在他这里,甚至都不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而是人若犯我,我必杀人。人进我一寸,我就要他还来一丈。他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他在院中吹了一声口哨。

阿寅拖着尾巴出来了。他有力的手暗藏玄机,轻轻叩在阿寅的脑袋上,道:“白吃人家那么多肉,得报恩。你那小主子,被人欺负了。给我欺负回去。”

这么张臭嘴,也配念她的名字。

裴远腿伤好后,二舅母整日以泪洗面。

她重金请来了好几位名医,几乎将已经摇摇欲坠的家底全掏空。这些远近闻名的大夫诊金收了不少,名贵药材也开了。可不管什么灵芝妙药灌下去,裴远都站不起来。

“裴三少爷的伤是伤在骨头上了,整条腿骨连着筋一齐断了,这可怎么治?如今只能喝些人身鹿茸之类的补品,将身体调养一番,至少让他神智恢复如初。”名医们不约而同地说。

裴远不仅腿断了,神志也受了惊吓。一日十二个时辰,仅有三四个时辰神志清醒,其余时间里都状态疯廊。一会儿对着空气恶声恶气地大喊,说是宁窈害了他,毁了他的 条腿,毁了他 生;会儿又

双手捂面痛哭流涕,嘴里仍喊着宁窈的名字,求她放过自己,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他还一遍又一遍同旁人说,说他院子里有一只猛虎,这只猛虎就守在他房间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冲进来咬死他。

二舅母唬了一跳,令人在裴远房间外守着,两班人轮流站岗。可这么一连过了三五天,谁也没见到过那传说中的猛虎。

一日两日过去,裴远还是天天疑神疑鬼,便无人再信裴远的话,就当他是个疯子。

这日天气转暖,裴远难得精神振作些。家仆便将他推着,到院子里晒太阳养神。

裴远坐在躺椅上,半睡半醒,忽地睁眼一看,只见一只猛虎,竟然正趴在他已经没有感觉的膝盖上,那双虎眸正盯着他看,似乎在等他醒来。

"啊啊啊!"

自这日后,裴远便完全疯了,床也下不了,整日躺在床榻上痴痴傻笑,行动如同三四岁幼儿一般。

裴远落得如此下场,除了他母亲,再没别人为他掉一滴眼泪。甚至府上的婢女们听间裴远疯了,全都拍手称快。唯一惋惜的,只是道:“真是可惜,断的是第二条腿,竞不是第三条腿。”

二舅母心疼儿子,哭了不知道多少场,眼泪打湿了无数条昂贵的金丝手绢。她其实已经猜到,自己的儿子多半对宁窈做了那种丑事,方才引来今日祸端。

她帮忙裴远掩盖的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前些日子还有一个被他糟蹋过的婢女,不堪其辱投井自裁。但她这种母亲,觉得全天下只有自己儿子金贵。自己儿子的命是命,其他所有人都不是东西。

裴远病时口中不断叫宁窈的名字,她便将整件事部怪在了宁窈头上,“就怨宁窈那个狐媚子丧门星。她跟她娘一样,是个妨六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