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忧惚。狱警收走了旧四衣,他只能穿着那件不合身的、紧细的,像是在卖弄身材的新囚服,因窘迫与尴尬,他向俊着背,尽量掩盖那明显
的凸起。
所幸是单人囚室,那个怀孕的Omega被接到了狱医那里,阴暗逼仄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就这样弓着身子坐了一夜,当熹微的晨光漫进贝尔芬格堡,卫瓷的眼下已一片青黑。
艾姐佩洛涅特殿下在日光最盛的时候踏进了贝尔芬格堡,她只带了两个近侍官与两个决律庭的裁断官,典狱长陪同着她,一路参观过监狱的生产车间、祷告礼堂、犯人们的禁闭间。
典狱长斟酌着,不知是该提前称“执政官大人”,还是称“殿下”,思虑间额上便冒了汗,听着近侍官毕恭毕敬地称“艾姐殿下”,才小心地跟着开口,用帕子偷偷地抹了抹汗。
这位殿下前来并非是为了前帝国元帅的重新量刑,她重点问了一批特大经济犯,又吩咐典狱长新制定了几条转去监犹星服刑的要求,狱警们以为她遗忘了那个还关在死囚室的男人时,她轻声道,“领我
去囚室看看。"
艾妲走上了那条狭长而昏暗的红铜管道,到达死囚室前,她拒绝了近侍官与典狱长的跟随,独自向着幽邃的深处走去。
她并未收敛自己的信息索味道,那股浅淡却迫人的花香在管道中弥漫,犯人们都安分地缩在了房间的角落,心中暗暗惊愕,这不就是那个被标记过的Omega身上的味道吗?
竟是……竟是…….!
艾妲没有停留,直走到卫瓷的囚室前,那扇铁门泛着淡淡蓝光,水一般向两边流去,里面的景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眼前。
卫瓷站在囚室中,面色苍白憔悴,高大的男人不自然地向传着背,上身是一件似是舞伶穿的紧身黑衣,胸部被勒得微微有些变形,撑到极限的纤维隐约透着肉色,还依稀能看见小圈更深的颜色。艾妲有些讶异,随即皱紧了眉。
或许有部分Apha能被这种低俗的冲击挑起隐秘的、阴暗的欲望,但她决不在此列。艾姐走近-步,眸中流露出嫌恶,又瞥见元帅侧面 截劲瘦的腰身,因透明衣料袒露无余。这件衣服倒是暗藏玄机,
正面是包裹得严实的纯黑色,侧面与背后却用了极为透光的纤维材质,近乎于透明。
艾妲淡漠地打量着眼前窘迫的男人,不知他为何用上了这种拙劣、媚俗的迎合取悦Alpha的手段,心底漫上淡淡的嘲意。
这副模样……可真是下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