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廖筠放到后座,刚跟着坐进去,司机把手机递了过来,上面分明是一个导航app:“慕先生,请输入你家地址。”
慕邵凡一愣:"真要去?她喝醉了,只是随便……"
“廖总说了要去,那就去,"司机打断他,“我们听廖总的。”
慕邵凡哑然,算是见识到了这群保镖死板的脑筋。看了一眼醉晕的廖筠,老老实实输入了他租的那个小区地址。
一路上廖筠都在睡觉,到了地方被叫醒,还有点不乐意。
这小区房龄25年往上,没有物业,也没有门禁,廖筠晃晃悠悠下车,抬头看到面前乌漆嘛黑连路灯都没有的小巷,眉头皱了皱:“你家在哪儿?”
慕邵凡搀着她:“就在前面,有个小门,进去左拐就是。”
"……阿杨。"
阿杨不在,司机很机灵地接话:“廖总您说!”
“开灯。”
“好的。”
司机立马坐回车上,“腾”地打开了车灯,一下就把小巷照到了头。
慕邵凡赶紧扯住廖筠的胳膊:“别!现在是半夜,这里面住满了人,都已经睡了,你这一照算扰民。还是关掉吧。”
廖筠听他说的有道理,又摆了摆手。
车灯瞬间暗去。
廖筠不满地拽着他:“那你背我,我看不清。”
小巷的路面坑坑洼洼,到处都是垃圾,还堆着纸箱和废品,既然廖筠铁了心要去,慕邵凡当然不舍得让她亲自走。把她背起来,用手机微弱的手电筒光照明,从小门进去。随行保镖人数多,跟站岗似的,小门外留两个,楼下留两个,还有几个跟着他一起爬到了七楼。全员轻手轻脚,跟做贼似的。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慕邵凡本想把他们关在屋外,但是保镖很强势,非要再跟进去两个
这客厅总共不到20平,挤得要命,双人沙发床只打开了一半,说是个大号的沙发也差不多。慕邵凡把打盹的廖筠放上去,对保镖说:“你们去露台吧,天也不冷,在这里挡着她怎么休息?”保镖对视一眼,穿过落地窗去往露台,在外面抽着烟,眼神依然时不时地往里瞟,时刻注意着廖筠这边的情况。
慕邵凡没空管他们,高欢的人主动走进了他秘密的私人领地,睡在他的床上,这一事实单足想想就让人精神亢奋不已。早知道能有今天,他就买一张好点的床了,平时自己过夜,完全没觉得这种沙发床
这么硬,万一让她睡得不好那怎么行。
屋里的很多日用品都是他从外公外婆那里拿来的,先去翻箱倒柜找出一条柔软暖和的小毯子,给她包裹着垫在身下,又把被子换上新被套,盖在她身上。
打开空调调温,顺手去把那间见不得光的卧室多上了一道锁,最后洗了他外公很喜欢的一只昂贵的瓷器茶杯,倒上矿泉水,放在她手边的茶几。
伺候妥当,见她没有要醒的意思,慕邵凡又去衣柜旁挑了半天,选了套风格保险的FROLA休闲款式黑色衬衫,一条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裤,拿着消炎药和纱布,走进浴室。
男士服装虽然样式没那么华丽,颜色也没那么出挑,但是怎么搭配才能让廖筠喜欢,他也是做过功课的。站在她面前时,从发型衣着,到表情语气,没有一次不伪装。为了成为合她口味的理想型,慕部凡早已经快忘了自己本来的样子。
洗完澡,他简单处理过伤口,刚换上衣服,屋外突兀地响了“咚”的一声。很清脆,在夜里不细听根本不会注意到。
他连忙开门出去,果然是廖筠醒了,刚才在喝水,喝完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的力道有点重,估计脑袋还很晕。
你醒了,”衬衫的扣子故忘留下了最顶部的两颗,他挽着袖子,又恰好露出纱布的边缘,大步朝她走去,“还要喝点水吗?”说着话,打开瓶装矿泉水给她倒满,温热的大手在冰凉的杯壁上捂了捂,“没有热水壶,水有点凉,改天我去买一个。”
廖筠茫然地左看右看:“这是哪儿?”
“是我家,”他把水杯放回她手边,轻轻抓住她的手,“你忘记了?刚才我们在七老板的酒吧,你说想来我家玩,然后……你的保镖就把车开过来了。”廖筠不用细想都知道她那些随行保镖办事有多二,翻了个白眼:“脑子有病啊他们,大晚上的玩什么。”
露台的保镖小心地往里看了一眼。
慕邵凡体贴道:“那,现在回你家?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
廖筠向后倚着沙发床的靠背,闭着眼摇头:“走不动了,头疼。”
慕邵凡知道她在经期,已经处于末尾了,但还没彻底结束。加上酒劲儿没过,肯定不舒服:“你手好凉,是不是有点冷?”
她嗓音闷闷地从喉咙里哼了一声:“嗯。”
他把适宜的空调温度又调高了两度。
帮她捋顺了堆香的被子,正想把她露在外面的腿塞到被子里去,才发现自己操作失误,刚才竞然没给她脱鞋。手指擒着她的脚I踝,他单膝跪在她的腿边,面对着她:“走不动就在这里好好睡 觉吧,
天也快亮了。你明天有什么安排?我早点叫你。"
廖筠醉着呢,闻声睁开眼,压根没醒,阴晴不定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