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之前还说……”
耳边一阵震动,廖筠突然接到了莫寻的电话。莫寻平时汇报工作很少打电话,估计是有什么急事,廖筠道:“等一下啊,阿甜,我先接个电话,回头再跟你聊。”"好,你忙吧,我要去买点心了,下次去找你玩。"
廖筠特别喜欢甜妹,只要跟妹妹聊过天,心里总是一片软乎乎的,心情也会变好,笑着告别,接起莫寻的电话,语调格外的轻快:“怎么突然打电话,接到外甥女了?”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好像在奔跑。
座筠直觉不太对,下一秒果然听见莫寻沉声说:“廖总,出事了。我在辅导班门口等凌云,等了半天不见人,其他小孩都走光了,我赶紧进去 问,老师竞然说凌云今天刚来就被爸爸接走了。”
廖筠脸色顿冷:“杨博闻?把凌云接哪儿去了?你找到他们了?”
阿杨手里动作顿住,抬起凌厉的眸子观察着廖筠的神情,一副随时待命的意思。
莫寻边跑边说:“刚才看到了,我还在追。他应该是接到凌云之后没走,一直藏在附近,想等任经理露面,没想到来接的人是我。”
混蛋。
一相到小外甥女被任拂晓那个该死的前夫带走,害怕地躲了这么久,鹰筠想斯了那人的心都有了,声音染上一抹低沉的怒意:“报警,让那个死人,连带着辅导班的老师,一个都别跑。我马上到。”廖筠衣服都没空换,把牙签一扔,风风火火地穿着拖鞋就往外走,“砰”地打开门,脚步声踩得咚咚响,人已经没了影。
阿杨眼疾手快放下了水果和刀,利落地甩掉围裙要跟上去。
慕邵凡匆匆忙忙跑出来,拦住他:“杨哥,出什么事了?我能一起去吗?”
阿杨没法做决定,只能说:“随你。”
原本温馨热闹的家瞬间冷清,两个保镖面面相觑,默默地接着做饭。
任拂晓是廖筠大姨家的独生女,比她大四岁,当初读大学期间意外怀孕,不顾家人反对,执意休学,七个月的时候就匆匆忙忙结婚了。
没要彩礼,没办婚礼,连孩子都生在出租屋的一个小单间。
结婚对象是她初中同桌,叫杨博间,学生时代成绩一直很好,很受老师同学欢迎,是个男神 样的人物。但耐不住家穷志短,眼比天高,一直以男人要趁年轻打拼事业为由,不仅没买房没买车,还不让
任拂晓重归学业,也不让她出去工作,不断地对她进行身心压榨。
孩子夏天热得起麻子,没钱买爽身粉,唯一的落地风扇还得吹着杨博间,以免影响他打游戏的发挥。冬天冷得屁|股|蛋青柴,包着好几层衣服腌肿沉重到翻身困难,又冷又难受,经常哭到噪子哑,被
合租的室友天天敲门大骂。
任拂晓就在那样令人室息的环境里当了几年家庭主妇,眼看着孩子该上幼儿园了,杨博闻还是整天喝酒,打游戏,拿着那高贵的4500块工资,出门当孙子,在家当皇帝。
而他们的皇宫,除了一张双人床,一个简陋布衣柜,就只有他那台打游戏的电脑最昂贵。
任拂晓不是没哭没闹过,杨博闻起初还演一演深情人设,画个大饼,说点空洞的白日梦话。
后来干脆不装了,直接告诉她:“你老公就是这种人,没本事,没家庭,没父母支撑!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既然这么势利拜金,那你当初跟我干什么?是我求你给我生孩子的?你他妈出去赚过一毛钱
吗?你知道现在社会什么就业形势,大环境有多难吗?就知道撇个腿要钱,要要要,要你妈的,你怎么不去问你妈要?你亲妈都不管你这种赔钱货,我该你的啊?再哭就他妈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