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耳光(二合一)(1 / 4)

廖筠差点没摔着,被他抱得太紧,推也推不动,刚想拍拍他以作安抚,结果感受着他滚I烫的呼吸灼在耳畔,语气顿时低了下来,冷声问他:“慕邵凡,你是不是发烧了?”

慕邵凡一愣,急忙撑着胳膊后退开,不太确定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否认道:“没,我没有,可能有点着凉。”没睡醒的眼睛微微湿润,眸光雾蒙蒙的一片,很不清晰。绝对是发烧了。

廖筠不悦:“我让你去医院,你还能发着烧回来,既然知道不舒服容易着凉,为什么还坐在这,你想死是不是?”

她训起人来格外严肃,用词更是极尽讽刺,不留情面的态度摆出来,就没有几个不怕她的。慕邵凡也很怕她生气,惜了半天,拙劣地狡辩:“ 我胳膊疼,想在这休息一下,结果就睡着了,不是故意的。”

廖筠懒得跟病号较劲儿。

他身上伤太多了,还流了血,应该是发炎伴随的发热。模样看起来脆弱到过分,就算她不高兴,也没什么跟他说重话的想法。“先起来吧,去浴室清理一下,收留你一天我这房子都不想要了,到处都是血腥味。”

他的情况并不适合洗澡,廖筠本想让阿杨再带两件衣服,顺便帮他擦擦,但是想到阿杨看他也不顺眼,还是算了,肯带他去医院已经很不错了,再闹出点什么事她真是不用睡了。把人领到客卫,廖筠把她弟廖然的衣服找出来丢给他,然后又拿了条干毛巾,好心帮他打开花洒,嘱咐道:“小心点,别碰到伤口。”

“哦。”

他乖乖答应下,磨磨蹭蹭地却脱不下衣服来。他的整条左臂被包扎过后非常僵硬,肯定很疼。

廖筠看他这惨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扭头出去找了剪刀回来,扯着他的衣摆:“别动。”然后直接自下而上给他剪开了。衣服碎成两片,终于轻松剥落。"明知道胳膊疼还不穿件方便的,你是不是傻?"

慕邵凡委屈:“杨哥说只有这种的给我。”

廖筠能猜到是阿杨不想给他,也没多说什么:“好了,洗吧。”

慕邵凡不太自在,右半边身体站在花洒下,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也要留在这里吗?廖筠看懂了他的意思,但偏不说,歪了歪头盯着他:“洗啊。”慕邵凡抿着薄唇,沾得半|湿的毛巾在身上胡乱擦了两下。廖筠觉得好笑:“你洗澡不脱裤子吗?”

“….…擦一擦就好,不脱了吧。”虽然这么说,短裤的右半边却已经淋湿了。

“又不是没见过,我是怕你在我家出意外,所以好心看着你,你要是不好意思,那我走?”

廖筠摆出一副真要走人的架势,可他竟然也真的没有挽留。

经过半天的调查,她早已经摸清了WRing发生的经过,慕邵凡就是专门跑去挑事的,让骆哥打他,再把骆哥送去拘留,好让胖哥找不到人。再以救骆哥为筹码,换来骆哥对她的不出卖。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查到了胖哥,可能是之前当大少爷的时候,手里留有什么人脉吧,总之这一招虽然愚蠢,整个过程却是实实在在地为她着想。

另辟蹊径,把她给取|悦了个彻彻底底。

她就没见过还有人为了她连自己都不顾的,挨打成那样,甚至不打算告诉她真相,笨死了。

廖筠走到门边,非但没出去,反把门给关上,回过头噙着笑看他:“看什么,这是我家,我爱在哪儿就在哪儿。”慕邵凡眸色轻晃,低下头,还是只擦了擦身前,别扭到古怪。

这种感觉,好像一天不见的小狗夹着尾巴,狗狗崇祟地闪躲主人的目光,让廖筠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主人的坏事。半眯起眼睛,她走回他面前,盯着他好一顿打量,二话不说就要扯他的裤子。

他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你干嘛!”"我没干嘛,你这么大反应,你干嘛?"“……我,我也没干嘛。”

这小子虽然真诚可爱,但嘴硬得很。这副谨慎小心的模样,很有可能是还瞒着什么伤势没敢跟她说。

于是她松开了他的裤子,故意冷声吓唬他:“我好像警告过你,脸不准再受伤了,结果你今天连身上也挨了打,你知道我从中午见到你开始就一直很生气吗?”慕邵凡欲言又止,可怜到没边,伸出手来又想撒娇抱她。

她无情打掉他的手:“有什么瞒着我的,趁我现在已经生气了,赶紧说,别浪费时间。我今天很累,弄完你还要去睡觉,快点。”

被嫌弃的小狗郁闷地垂下脑袋。

想了想,认命一般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她。

宽阔漂亮的后背,从左肩胛骨开始却有一道很长的红痕一直伸展到尾椎,看那粗粗刺刺的痕迹应该是撞上了什么钝物,被划伤了。

因为不深,也没流太多血,所以只是上了点药,没有包扎。

现在时间一久,伤处往外凝着 层几不可见的炎性1液I体,再加上他刚才有意躲避,害得背后淋水,视觉上反而给人一种更加可怖残忍的印象,比那道刀伤更直观,仿佛在把他的血I肉I生生撕碎。花洒淅淅沥沥地响着,空气沉默得刺耳。

他声音很轻很小心地解释:“去医院之后才发现,可能是撞到了洗手台旁边的什么东西,是我求杨哥不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