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排行第四的少爷剑眉星目,一看就是遗传了自己的父亲,三房老爷许若鸣的样貌。
不过也不光是样貌,就连这阴森的架势也学了个十成十。
只见比赛开始后,他在地上抓起自己的长剑就向眼前的大哥袭去,这又快又急的剑风也确实是如他所说的一般不客气。
大少爷也毫不怯场,若说许家二爷是一位老实本分的人,这大少爷就是截然相反的性格,好似又一个二夫人一般精明果敢。
只不过二夫人用在内宅,大少爷却是用在战场之上,凭着他驻守边域三年的经验,对抢先出手的四少爷竟反过来形成压制之势。
一柄黑色的短刃使得出神入化,竟似下棋一般将弟弟引入无人之境又一举制胜。
作为父亲的许若驰自然是心中欢喜,若不是三弟在旁面沉如水,只怕自己就要站起来大声欢呼了。
想想也明白,他平日被三弟在官场上压得死死,但轮到儿子确是更胜一筹,此时定是一朝得意了。
与此同时吉祥物许盟在这场比赛中,却只见到了对手的强大,只顾的上在脑中与大哥过招,而忘记了与许姜午后的约定。
只是虽他忘记了约定,许姜却是个异常守时之人,早在约定时间前就在他屋外等着了。
“许盟,我能进去和你说吗?”许姜摸着自己用长水鞭凝成的长枪,在窗外礼貌的询问。
只是过去片刻屋内都毫无声响,只有麻雀在树上不停的叫嚷着,许姜随即用手掌贴上冰凉的墙壁,闭着眼睛感受着屋内的气息。
“啊,原来里面没人,真是没素质。”
许姜只得靠着墙壁,等待许盟的到来,只是时间流逝着,却无人归来,她轻轻摸着被长枪硌到的背部,将其取下抱在怀中,继续看着麻雀等着许盟。
而在比武场观看一下午的许盟,早已觉得无聊之至,他已经明白除了大哥,其余兄弟不足为惧。
只是祖母严肃的观看着比赛,自己也不好就此离开,那样恐怕还要背上一个不懂事的名声。
只是这草包之名易解释,不懂事却没有办法,只得继续玩弄这手中的酒杯充当吉祥物。
台下终于分出胜负,铜锣敲了几声“禀告二爷,今天比赛是大少爷赢了!”
许若驰随即兴奋的禀告母亲,许老太太却很淡定的让他收敛点
“老二,这副样子成什么体统,大郎今日拔得头筹,你这父亲却不如他来得沉稳。”
紧接着就宣布了出去邦交的决定
“今日我许家比武,意在获胜之儿前去玄洲邦交,固我戾洲安稳。向其它四周献上我们的诚意。大郎既已获胜,自该是前去扬我洲之名,后日就出发前往玄洲。”
许老太太敲敲手中木杖,示意今日大殿结束。
孙明月与许盟就赶忙扶住她的手臂,就当三人走到最下面的台阶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大少爷许晋却开了口
“祖母,孙儿有一不情之请,不知能否应允。”
许老太太站在台阶上也只将将与个子高挑的孙儿平视,“何事?但说无妨”
“祖母,我此去玄洲虽不至于危险,但只我一人未免势单力薄,我想不如我邀三弟一同前去,也正好避免路上无趣。”
许晋坚定的望着祖母的眼睛,好似笃定对方一定会答应一样。
而这时他的亲弟五公子也横插一脚
“就是啊祖母,反正三哥在家也没事情干,还不如送到玄洲撑撑场面。”
这轻佻又不屑的语气瞬间激的许盟低下头看着二人。
虽说他被戏称是吉祥物,但也对得起这个名号,此时由于愤怒修长的两手紧握青筋暴起,而面容虽不似其它兄弟般剑眉星目,可是微圆的眼睛半眯着和高挺的鼻梁也相得益彰,竟也给人一种别样的威压。
好似底下的哥俩并不只是矮了一个头,而是半个身子一般。
“大哥既知这话是不情之请,还硬要说出来,是让我非去不可咯?”
不光是针对许晋,
“还有啊五弟,你说你打也打不赢,怎么长得也不如别人呢,不然大哥也就不用不情之请了,直接你陪他去就好。”
讽刺一番的许盟也不愿罢休,只是他知道如今无人可为自己说话,父亲留下的旁支旧友也不敢暴露,只得寄希望于祖母身上。
“盟儿,不可如此胡闹,便随你大哥去见见世面吧。”
祖母放下胳膊反而抓住许盟的手。
竟是眼含怜悯的拍着他,此时她的手虽是热热的,可是许盟却像被她手上苍老的手纹划伤一般。
满身的血液都急速变凉。
“竟是,要被放弃了吗”许盟低声呢喃着,随即后退两步向祖母拱手,“孙儿这就准备行李。”
孙明月看着自己的儿子从比武场离开,许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