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巴掌清醒一下。
陈清也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提,人明天就回来了,现在还讳莫如深,明天见了面怎么办。
“好歹我也算得上你哥的青梅,认识十五年,马上第十六年了,说话有点相似很正常啊。”
阮歆生怕自己说错话,点点头,不敢再吱声。
陈清也这会儿醉意上头,浑身发烫四肢更是酥软没有力气,是一种勉强能维持神智,但完全没有防备的状态。这种时候要说点什么的话,一般是说出于下意识的,最真心的话,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酒后吐真言。不过陈清也想说的确实句句肺腑,是她自己那两段都很糟糕,没有善终的感情得到的教训。“情感这种东西,和能碰触得到的事物还真的是不一样。你竭尽所有,去很爱很爱一个人,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
“所以我都付出这么多了,让我得到一下也行啊。你说装喝醉进错房间,强制阮舒池有没有可行性?”
阮歆眼观鼻鼻观心,又戳开一瓶,对于喝醉的人说的醉话,只当没听见。都说了,能不能不要当着她说这种挑战三观的话,真的很难装听不见啊!所幸,阮奶奶和阿婆学了泡杨梅酒的好方法,陈清也喝了几两,确确实实有些醉。她歪在阮歆肩上,呼吸平缓悠长,像是睡着了一样。阮歆卸下一口气,暗叹今夜终于是结束了。AD钙喝太多,她好想上厕所。
酒精作祟,陈清也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在新海,眼罩、耳塞和窗帘成为她入睡的人标配,可睡着后又是噩梦缠身。
至于梦的什么,多数是她失去双亲那天,偶尔少年时的阮舒池出现,混着其他光怪陆离的,等醒了就记不起来了。
反正她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这种一夜无梦的感觉了。
生物钟叫人起床,宿醉的后劲也没放过陈清也。她洗漱完呆愣愣坐在客厅醒神,被阮奶奶看在眼里,直接没收了陈清也和酒坛子的接触权,落得和阮歆一个等级。日子到了腊月二十六,南方的小年。
眼下算真正的年根,绝大多数人已经回了家,就等着除夕晚上的年夜饭了。
至于阮家,名义上的一家之主,经验丰富的高三语文老师阮爸终于放假,说好了今天回云城汇合。
原本打算是陈清也和阮歆去镇上迎一迎,顺便再采买点什么,就比如阮歆心心念念,从新海念叨到云城的烟花爆竹什么。
可计划不出现意外,就不能被称之为计划。就这小事,就例如阮歆直接睡过去,陈清也死活叫不起来她。
阮奶奶心疼身体不好的小孙女,做主拍板,拦着陈清也不让她去叫,就让阮歆好好睡。
陈清也明白老人心疼孩子,只是阮奶奶选择包庇,自然有人能治她。
舒颜女士到家后屁股都没沾凳子,先上二楼,把睡得迷迷糊糊的阮歆给揪起来。
出于人民教师的本能,她看不得不上早八学生,更何况现在都快下午了。
陈清也就倚在门边笑着看,阮奶奶也跟上楼在一旁拉偏架,一个劲儿说是自己不让叫,别凶孩子。阮歆显然睡蒙了,看见舒女士估计还以为自己是在新海爸妈家,揉揉眼睛满脸呆滞。
阮爸爸原本在楼下等着,久久不见人下来,也跑上了楼。眼见着阮歆房门口人越来越多,陈清也选择避开人流高峰段,下楼备餐。楼下只有阮舒池一人,任劳任怨把放在门口的东西往屋里搬。
陈清也下楼,阮舒池进屋。
两人在转角处相遇,阮舒池换了个半框眼镜,米白色高领打底深灰色的大衣没脱,整个人看着倒是少了几分在学校为人师表的凌厉。陈清也下意识要帮忙,手刚抬,阮舒池侧身避开。
陈清也手一顿,见阮舒池连忙解释:“没事,东西不重。”
行吧,陈清也点点头:“楼上这么热闹,你不去帮帮忙?”
阮舒池向楼梯口看,摇了摇头:“这家里除了舒女士,谁不是帮她的。而且睡到这个点还不起,肯定是凌晨才睡,被教训一顿长长记性正好,我就不上去凑热闹了。”“……”
陈清也有种背后中枪的感觉,昨晚她喝醉还是阮歆给她弄回房来着,至于那是几点…还是换个话题吧。
"我去热菜。"
“要帮忙吗?”
陈清也想到阮奶奶准备的一桌子菜,识时务地放弃了些没用的抵抗:"…随你。"
阮舒池是把做家务的好手,站在灶台边,纤长的手扶着搪瓷盆,用筷子扒拉出—碟量的四喜烤麸。
“奶奶说你喜欢吃这个,前两天就做好了,量有点大,但我和阮欲都不敢直说。”陈清也在另一边忙,煤气以士的砂锅热着全家福,“这个草扎肉也是奶奶一大早去买的,她是不说,实际很想你们。”“爸妈一直想接奶奶去新海,可她念着爷爷,怎么劝不愿意去。等过两年吧,等阮老师退休,他们俩就能回云城常住了。”
“也快了。”
“嗯。”
灶上锅开,“噗呲噗吡”往外泄出水汽。阮舒池去放搪瓷盆,转身却站到了陈清也身后。
“那你呢,去看过阿婆了吗?”
陈清也摇头:“还没,打算明天去。”
“好。”
阮舒池站着没动,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