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力暂缺还得从隔壁借人。
陈清也顾不上省钱,盘算年后招个全职的花艺师,最好能力够强,可以和小水分开上班,独当一面。反正都得年后再说,陈清也打算今天下午摆烂翘班。
主要还是放心不下阮歆,她也是贯会报喜不报忧的人。
不过陈清也正担心的那个人,此时此刻刚走出住院大楼,双手高举,振臂高呼:“多比!是个自由的小精灵…咳咳咳……”可惜,站在风口的阮歆刚一张嘴,呼啸的北风就往嗓子眼里灌。冷空气肆虐,还没好透嗓子故态复萌,站在原地不住咳嗽。"多比还是悠着点,要是再住院,就只能请舒颜女士来照顾你了。"
阮舒池一手提着阮歆的背包,一手去顺还在咳嗽那人的后背,对于亲妹妹乐极生悲的操作简直习以为常。
阮歆对此相当不满,大声蛐蛐她哥乌鸦嘴:“你就不能…咳咳,盼我点好的嘛!”
“少说话吧。”阮舒池对她也不客气,抬手捏住阮歆喋喋不休的嘴,“在逃唐老鸭。”
阮歆:?她哥活泼得好像被盗号了
不会真以为她是被人甩了,然后伤心过头郁郁寡欢?别吧,他们俩谁失恋还不好说呢!
阮歆腿没阮舒池长,几步就被落在后头,自顾自头脑风暴。阮舒池则是急着去药房拿药,快步走在前头,见阮歆没跟上又停下等她。工作日的私立医院人流如织,阮歆小尾巴似的跟在阮舒池身后,几天高烧后,她巴掌大的脸更显苍白,大眼睛滴溜溜转,不时耸一下肩。"哥,我能不能,嗝,去旁边买瓶水?"
阮舒池正对着电子屏找阮歆的名字,闻言扭头看她:“怎么了?”阮歆没说话,瞪着俩大眼睛盯着阮舒池,然后肩膀一耸,又打了个嗝。不用开口,阮舒池也明白过来。怪不得叭叭的小鸭子不说话,是喝了口风开始打嗝了。兄妹俩面面相觑,眼见取药队伍遥遥无期,阮舒池干脆把阮歆领到休息区坐下。
“自动告货机都是冷的,你喝不了,我去门口便利店给你买热的。你就坐这儿等我,要是”阮舒池又抬头,确认屏幕上没有阮改的名字,“要是叫到你了,拿这个单子去对应窗口拿药,钱都付过了….…"
“哥,嗝,你说得我好像个傻子。”阮歆坐下,抱紧自己的包,抬头看阮舒池,“我识字,大学也毕业了。”阮舒池没搭茬,轻轻拍了下阮歆的脑袋,便转身往外走。
最近新海的天确实忽冷忽热,衣物增减不及就容易感冒,输液室人满为患,阮舒池身高腿长的优势受阻,走向大厅门口的路多花了不少时间。他走走停停,忽然大衣口袋震动,掏出手机,发现竟是陈清也的消息。
〔小也〕:阮歆是不是又住院了?舒妈妈知道吗?
手机屏幕上,两人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停在几个月前。阮舒池盯着陈清也的头像出神,脚下慢慢顿住,眉心蹙紧。现在这语气,好像他只是个转达问题的陌生人。于是阮舒池回复得言简意赅。〔阮舒池〕:没事,只是感冒。〔阮舒池〕:没和爸妈说,今天已经出院了。
消息刚发出去,陈清也的电话就来了,他侧身避开反方向的人流,立马接通了电话。作为工具人,他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毕竟陈清也是为了阮歆,又不是为他。
可久违的头像在手机屏幕上跳动,那一刻,哪怕回不到过去,他依旧觉得这是某种缓和的信号。"…喂,小也。"
电话那头同样顿了顿:"….哥。"
陈清也含糊地叫了声阮舒池,这称呼像根两头尖的刺,又一次伤人伤己,然后紧接着短暂的尴尬说起别的。
“阮歆是已经出院了吗?”
“还在医院拿药,一会儿就回去了。”
“舒妈妈不知道,你是要送她回自己家?”
“她不让我告诉爸妈。”阮舒池无奈极了,阮歆胡搅蛮缠,他只有被支使的份,“还好只是感冒,现在有点咳嗽,心脏检查没问题。”
“要不你把她送我这儿来吧,我最近正好没事,阮歆可以和我做个伴。”
陈清也说完,没等阮舒池反应,又反驳起自己:“算了,我和阮歆联系吧,不麻烦你了。”
阮舒池有种气淤在胸口出不来的烦闷,他想不通,自己和陈清也,怎么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竟比陌生人还不如。
“快过年了,你店里不忙吗?”
他知道自己没资格生气,极力克制,还是能听出淡淡的不满。“还行,有人帮忙。”陈清也不想在阮舒池面前细说,随口扯了个谎。是,陈清也现在有叶庭阳帮忙,大学生马上就是寒假,空闲时间更多了,他又给忘了。阮舒池脚下稍一顿,迎面就撞上个人。"不好意思,我没看路……"
“没事。”
对面是个和他身高一般的男人,带着黑色口罩,还伸手虚扶了阮舒池一把。阮舒池隐约觉得声音耳熟,抬头去看,眉眼陌生,他确认自己的确不认识。
“阮舒池?阮舒池,你那边怎么了?”陈清也隔着手机不明情况,只听到一阵嘈杂,然后怎么叫人都不应。这会儿不冷不热的伪装早就褪尽,陈清也声音听着焦急,又喊了阮舒池几声。
“我没事。”阮舒池和对方颔首致意,又接起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