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比豆腐还要滑滑嫩嫩,一口下去,鲜嫩多汁,麻辣鲜香。
她沉浸在烦恼之中,压根没注意到几个厨娘的异色。
那几个厨娘喘上虽答应下来,但一转身就去找年若兰了,为首的那厨娘跪在地上,愁眉不展道:“奴婢活了几十年,还从未听人说过猪脑可以吃,七格格是个心善的,一向对奴婢们很好,所以奴婢们想
着是不是七格格这些日子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儿?"
“奴婢也曾听人说过,若人遇上了什么事儿,就会性情大变,甚至会….…”
甚至会疯了。
年若兰也是吓了一大跳,她也察觉到这些日子的年珠很有些不对劲,直道:“好了,这事儿我知道了。”
顿了顿,她又道:“至于珠珠说想吃什么猪脑花,她既想吃,你们想法子去做就是了。要是不知道怎么做,多去问问或打听打听,她这些日子心情不好,难得有点想吃的,总不能叫她失望才是 ”年珠歇息片刻,很快就到了年若兰房里。
小福惠已大半岁,虽不会说话,却已经会爬,一看到年珠就来,就手脚并用,哼哧哼哧朝年珠爬了过来,一把将年珠的裙角扯住,露出一甜甜的笑来。
年珠躬身一把将小福惠抱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福惠表弟,你有没有想姐姐?”
小福惠根本听不懂这话,笑的涎水都出来了。
年珠就这样将小福惠抱在怀里,坐到了炕上:“姑姑,您瞧着怎么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又是什么事儿………”
她眼见着年若兰和小福惠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可不能叫突然冒出来的小事乱了阵脚。年若兰是欲言又止。
年珠嗅到了不对劲的意味,正了正脸色,连连追问。
最后,在她的再三追问之下,年若兰这才试探开口:“珠珠,近来你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若是有,说出来给我听听好不好?虽说我不如王爷见多识广,但兴许能给你出出主意……”年珠一愣,瞬间就笑了起来。
“姑姑,我没事儿,不,应该说没什么大事儿,那些事儿都已经解决了。”
“如今我既拜了李卫大人为师,铺子里的生意又蒸蒸日上,王爷在台湾更是一切都好,我能有什么烦心事?”
说话间,她已握上年若兰的手,道:“您啊,不必替我担心,如今您最要紧的事儿就是养好自己的身子,陪福惠表弟玩耍就是了…….”至于糟心事,当然是有的,那就是想方设法叫皇上多活一两年,但是这等事,她可不敢随便说与人听。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年若兰一把楼进怀里,更听见年若兰轻声道:“姑姑没用,寻常人家都是长辈护着晚辈,可到了咱们这儿,却是你时时刻刻护着我,姑姑就巴不得见着你整日高高兴兴的,你伤心难过,我心里也会跟着难受的……”"
年珠见状,直说没事儿之类的话,心里更是打定主意不能将这件事说给年若兰听。
那这件事该怎么办了?
年珠心想,若换成了年若兰等人,她定会一不做二不休的先斩后奏,但这人是皇上,就算她有这样的想法都是大逆不道。
既然没有办法,那就好好想。
年珠在大清活了七八年,已养成了豁达的性子,要不然,若真的想要事事顺心,她早就被气死了。很快,她就端着个小白瓷碗吃了起来。这白瓷碗里装的不是旁的,正是脑花。
听雪轩的几个厨娘不仅心思灵巧,更是知晓年珠的口味,悉心烹饪,做出来的脑花比后世差不了多少。
只是这上好的甜白釉白瓷碗里装上脑花,怎么想都有些别扭,年珠却顾不上这些,如今满脑子都是得想方设法叫皇上多活几年一事。她边吃边想,正想的出神,就听见外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呀,包子脸格格,你又在吃什么好吃的?怎么这样香!"
年珠抬头一看,就见着弘昼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更是埋怨道:“包子脸格格,你这人未免也太不厚道了些,竟一个人吃独食!”
“五阿哥,你也想吃吗?”年珠问道。
五阿哥头点的宛如小鸡啄米似的,毫不犹豫道:“当然想吃啦。”只要是好吃的,他都喜欢。年珠便吩咐人给五阿哥也端了一碗上来。
弘昼压根不知道这碗里装的是什么,尝了一口后是眼冒精光,连称好吃。
若换成往日,弘冒定足要问七河八,找年珠讨来方子,以便叫外院的厨子随时能做子吃的给他吃,但如今,他却是有些意兴闸珊的高思,愤愤不平道:“ 这些日子我总觉得四哥有些怪怪的,从前他虽
勤奋好学,可每日下学后咱们不是一起钓鱼就是玩冰船。"
“他这些日子就像中邪了似的,不是看书背书就是练字写字的,这阿玛又不在王府,他这样努力给谁看呢!”“唉,包子脸格格,你是不知道,方才我劝了他许久,要他一起来找你玩,他说什么都不肯来。”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后,弘昼又道:“不仅四哥变了,包子脸格格,你也变了,有了好吃的也不叫我。”“哎,对了,这是什么东西,怪好吃的!又滑又嫩又香,有点像豆腐,可又不是豆腐,真好吃呀!”
美食的诱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