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飞天的脸色很难看。
傅红雪道:“刀不止一把,脑袋却只有一个。”
就在这时……
“叮”一声,瓷片与剑气相撞。
傅红雪同时回身,刀柄往前一送。
白衣剑客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吐出一口血来。
姜姜松了一口气,收回丢出杯子的手,谴责道:“真是不要脸,居然趁机偷袭。”
沙飞天也嗤笑着,甩袖离开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人。”
白衣剑客脸色几变,居然强撑起来,退回了原位。
傅红雪看都懒得看一眼,他目光转向姜姜,也只看了一眼,就放到了虚空远处,慢慢迈出自己的左脚,又拖着自己的右脚,坐回自己刚才的凳子上。
那光头壮汉就像是一个弥勒佛一样,笑嘻嘻地端坐在那里,成了一座肉山。
这座肉山忽然就向坐在另一边的白芝韵出手了。
他的手看起来就像蒲团一样,可掌风扫过,小草就被吹秃了头,露出和他一样的大光头来。手掌落下的地方更是不得了,巨石都裂成了齑粉。
原本只听过熔金,从未听过把金子碾成粉末,还怀疑那金子不是纯金的姜姜,在这一刻彻底信服了。
她不由得有些担心白芝韵。
白芝韵倒是淡然:“这边花花草草多,要是破坏了,就不美了,我们到空旷些的地方切磋去。”
说完,她纤腰一扭,就率先落脚了。
地,还是刚才傅红雪打斗的那块地。
莫闻风笑道:“白云公子就不担心贤内助?”
白徵筠微微一笑:“嘘,对弈最忌三心两意,连这香片都便宜了我们家不会品茶的小丫头,又何必吝啬这一场比斗呢?”
莫闻风轻轻落下一子:“白云公子倒是心宽。”
白徵筠沉思着,闻言一笑:“倒算不上心宽,只是芝芝的武功纵然算不上登峰造极,可也少有敌手。遇上她,或许是对手的不幸呢?”
他手执白子,人白,衣白,棋子也白。
落子无声。
落叶也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