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晦涩难懂的佛理仿佛一下子变得清晰了许多,不再是遥不可及的高深学问了。
长老又接着讲起如何斩断因缘,达到内心清净的问题,他说道:“在这尘世之中,因缘错综复杂,想要完全斩断谈何容易呀。但咱们可以从自己的起心动念处入手,时刻觉察自己的念头,当发现自己被贪嗔痴等烦恼念头所牵绊时,便要试着用佛法的智慧去观照它,看清它的虚妄,让那正念升起,如此一来,便能渐渐不被因缘所缚,内心自然就清净了。”
林羽全神贯注地听着长老的每一句话,不时提出自己的一些疑惑和见解,长老也都一一耐心解答回应着。
两人就这般在禅房中,围绕着佛理探讨了许久,林羽只觉得自己仿佛在一片迷雾之中,看到了越来越多的光亮,那原本对佛理的懵懂与困惑,也在长老的耐心讲解下,渐渐消散了不少。
就这样,林羽在寺庙里的日子过得规律且充实。每日听经、与武僧切磋、向长老请教,让他感觉自己无论是在武学感悟上,还是对佛理的认知方面,都在稳步地提升着。 这天下午,阳光依旧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长老禅房的地面上。
林羽又如往常一样,来到长老的禅房,向长老问询佛理相关的问题。两人先是就“慈悲喜舍”这一佛家用语的深层含义探讨了一番,长老深入浅出的讲解让林羽频频点头,收获颇丰。 然而,聊着聊着,林羽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曾经在蓬莱藏书阁研读道家典籍时,对老庄思想的一些困惑,便试探性地开口道:“长老,晚辈有个不情之请,晚辈此前也曾涉猎过道家的一些经典,对老庄的思想颇感兴趣,只是其中有些理念,晚辈一直理解得不太透彻。
今日正好向您请教佛理,不知能否也掺入些道家老庄的问题,劳烦长老帮忙解惑呀?” 长老听了,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说道:“哈哈,施主倒是涉猎广泛,佛道两家虽有所不同,但在诸多理念上也不乏相通之处,老衲虽对道家了解不及佛家这般深入,不过若是能帮施主答疑解惑,也是一桩美事,施主但说无妨。”
林羽心中一喜,赶忙说道:“长老,那晚辈就冒昧了。道家老子主张‘无为而治’,讲究顺应自然,不刻意去干预世间万物的发展,可晚辈总觉得这在现实生活中很难把握那个度呀,怎样才算真正的‘无为’呢?有时候不作为会不会就成了一种消极的处世态度了呢?”
长老微微点头,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施主这个问题问得好啊。这道家的‘无为’并非是让咱们什么都不做,消极度日,实则是一种更高层次的作为呀。它是让咱们顺应自然的规律,不逆着事物的本性去强行干预,就如同那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皆是自然之序,咱们若要去违背这个顺序,刻意地改变,往往会适得其反。”
长老顿了顿,接着说道:“在世间为人处世时,所谓的‘无为’就是去除那些多余的、私欲的、违背自然的行为和念头,以一种平和、顺遂自然的心态去行事,看似没做什么大动作,实则是在遵循着大道,让万事万物都能在其该有的轨迹上发展,这才是‘无为’的真意呀。”
林羽听着长老的解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感觉自己以往对“无为而治”的理解确实太过浅显了。 接着,他又问道:“那庄子所讲的‘逍遥游’呢,说要达到一种绝对自由的境界,可这世间总有诸多束缚,人又如何能挣脱这些,做到真正的逍遥呀?” 长老轻轻一笑,说道:“施主,庄子的‘逍遥游’确是一种令人向往的境界呀。这世间的束缚,多源于咱们内心的执念、世俗的观念以及各种利害关系。而要达到‘逍遥’,便是要打破这些内心的枷锁,超越世俗的眼界,以一种超脱的心境去看待万物。”
长老用手比划着,继续说道:“就好比那大鹏鸟,它凭借着大风之力,振翅高飞,翱翔于天地之间,它不拘泥于眼前的一方天地,心中有着广阔的天地,这便是一种逍遥的姿态。咱们人呀,若是能放下心中的贪嗔痴、功名利禄这些束缚,以一颗豁达、空灵的心去体悟这世间,那便能无限趋近于‘逍遥’的境界了。”
林羽一边听着长老的讲解,一边在心中细细琢磨,只觉得佛道两家的思想在这一刻仿佛交织在了一起,相互辉映,都给自己带来了许多新的启发。他与长老就着这些问题又探讨了许久,直到夕阳的余晖渐渐染红了天边,才意犹未尽地向长老告辞,带着满满的收获,缓缓走出了禅房。
又在这寺庙中度过了几日平静且充满收获的时光,林羽心里清楚,自己终究是肩负着崂山派的任务,不能在此久留,是时候告别,继续踏上探寻周边江湖势力的旅程了。 这日午后,阳光暖暖地照着寺庙的每一处角落,林羽像往常一样来到长老的禅房,只是这次,心中多了几分离别的惆怅。
长老见林羽进来,笑着招呼他坐下,说道:“施主今日前来,老衲瞧着你神色间似有别样心思呀,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林羽恭敬地行了一礼,略带不舍地说道:“长老,晚辈在这寺庙叨扰多日,承蒙您的耐心教诲,无论是佛理还是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