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告诉了羽子。从那莫名其妙出现在屋里的蓬莱海防图,再到玄风长老的污蔑指责,还有掌门无奈之下做出让他离开蓬莱派去崂山派潜伏的决定,全都细细讲了出来。
羽子听着听着,眼眶就红了,等林羽说完,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一把抱住林羽,带着哭腔说道:“不要,羽,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们说好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分开的呀。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呢?我要跟着你一起去,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不怕的。”
林羽轻轻拍着羽子的后背,眼中也满是泪花,声音沙哑地安慰道:“羽子,我又何尝想和你分开呢,可如今这情况,由不得我们啊。掌门已经算是开恩了,给了我这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若是带着你一起,只会徒增危险,也不符合门派的安排呀。而且掌门答应我了,会好好照料你的,你在剑湖那边,等我完成任务,一定会尽快回来找你的,咱们一定还能再团聚的。”
羽子把头埋在林羽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她紧紧拽着林羽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把他留下似的,抽噎着说道:“我不相信,万一你这一去有什么危险,我不在你身边,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不管那些门派的安排,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带我一起走吧,求求你了,羽。”
林羽看着羽子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犹如被重重捶了一拳般疼痛不已。
而此刻,他的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散开去,过往的种种经历如幻灯片一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想当初,自己从泰山派出来,怀着满心的期望来到蓬莱派,名为求道,实是偷师学艺,渴望能在武学和其他技艺上更上一层楼。
一路走来,虽历经坎坷,却也总算有了些成绩,本以为日子会就此平顺地过下去,可没想到如今又遭遇这般变故,竟要被迫去崂山派潜伏。
曾经,他总是天真地想着,自己一家人都在泰山师门的照料之下,即便自己在外漂泊,也无需太过担心,毕竟师门情谊深厚,总会护他们周全的。
可如今呢,掌门要求羽子留在蓬莱派,表面上说得好听,说是会悉心照料,可实际上呢,这不就是把羽子当作人质一般,拿捏着自己的软肋吗?
林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与愤懑,他暗暗思忖道:“原来在他们眼中,我始终是那个不值得全然信任的外人啊,哪怕我平日里尽心尽力为门派做事,哪怕我从未有过二心,可他们还是不相信我的忠心,竟用这样的手段来约束我,逼我就范。”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都深深嵌进了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林羽深知,此刻自己已没有别的选择,若是不按照掌门的要求去做,那羽子必定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自己也会彻底背上那莫须有的罪名,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可即便明白这一切,心中那股被人算计、被人拿捏的憋屈感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他轻轻叹了口气,抱紧怀中仍在哭泣的羽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羽子,别怕,不管怎样,我都会护你周全的,哪怕这是他们设下的局,我也一定会冲破重重阻碍,早日回到你身边,让咱们能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
羽子似乎感受到了林羽心中的坚定,渐渐止住了哭声,只是依旧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汲取到一丝面对这残酷分别的勇气。
羽子缓缓从林羽怀里抬起头来,她抹去脸上的泪痕,眼眸中渐渐露出一抹坚定的眼神,看着林羽说道:“你走吧,羽,我不会拖累你的。我知道现在的情况由不得咱们任性,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我会在这里好好的,等着你回来。”
林羽看着羽子这副故作坚强的模样,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他轻轻抚摸着羽子的脸颊,柔声道:“羽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回来找你的,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会放弃的。”
随后,林羽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掌门所在之处走去,他知道,还有细节需要掌门进一步交代清楚,容不得丝毫耽搁。
见到掌门后,林羽恭敬地行礼,玄清掌门看着他,神色间多了几分复杂,沉默了片刻。
玄清交代明天一些事宜。
林羽认真地听着,将掌门的每一句话都牢牢铭记在心中,不时地点头回应,表示自己已然明白。
玄清掌门微微叹气,接着说道:“今夜,便是你在蓬莱派的最后一个日夜了,你且好好珍惜吧,去和身边的人好好道个别,收拾收拾行囊。林羽,为师希望你能明白门派的苦心,也盼着你能圆满完成此次任务,早日归来啊。”
林羽抱拳行礼,语气坚定地回道:“掌门放心,弟子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掌门的期望,也希望掌门查清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也为门派排忧解难。”
告别掌门后,林羽缓缓走在蓬莱派的小径上,看着周围熟悉的一草一木,心中满是不舍。
过往在这里修行、生活的点点滴滴不断在眼前浮现,而此刻,却即将要告别这里,去一个全然陌生且充满未知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