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们骂骂咧咧的大喊大叫着,对于王城的胡说八道,彻底忍不了。
“让他们闭嘴。”
陈清泉瞥了眼山贼们冲狱卒吩咐一句,随后望向王城道:“你的意思是,此前一直都被山贼们囚禁,那为何你又同他们抢劫官银?”
“打劫官银?抢了多少?”
王城心下大震,他知道南北朝时期混乱、黑暗,民不聊生,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些落草为寇的山贼、强盗们竟疯狂到敢去抢劫官银,这就跟你去抢运钞车一样的性质。
不过,按照王城对南北朝的了解,银子似乎并没有作为货币使用,更多的是作为尊贵的象征和赏赐。
难道说,世界背景大致与南北朝相似,但一些其他的人或者事物有所偏差?银两是作为货币使用。
“十万两纹银,尽数被劫掠,朝野震动,命令江州刺史大人尽快缉拿真凶,追回银两。”
陈清泉低声解释道:“所以,即便你真是琅琊王氏的宗室子弟,涉及到此案,你也不能轻易脱身,除非你能请来琅琊王氏的族长。”
琅琊王氏都不顶用?
那不完犊子了。
“说什么胡话,这点小事还需要我们琅琊王氏的族长出马?不知道他日理万机、忧国忧民,难道还要插手这种小事?”
王城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慌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瞥了眼被堵住嘴巴的山贼、强盗们,如果真抢劫了十万两白银,那肯定有迹可循,为何又要给他们身上安插一个‘北魏密探’的身份?
此事,远没有那么简单,十万两白银大劫案必然有更深层次的内幕。
但这位狱掾油盐不进,起码得让他将信将疑的认可自己琅琊王氏的身份才行。
这次的案件牵扯太大,不解决他休想脱身。
“本官实在无法证明你琅琊王氏的身份,还是请上面的大人来甄别。”
陈清泉虽然不相信,可也不敢冒险,万一对方真是琅琊王氏的宗室子弟,那他可担负不起这个责任。
不然,走正规程序的话,王城的供词递交上去,真是琅琊王氏,对他上大刑,被追究起来必死无疑。
从口气上,陈清泉似乎有所松动,但显然还不能完全说服,哪怕对方半信半疑。
“你的意思,要继续把本公子吊在木桩上?”
王城横眉瞪眼喝问,只能继续装腔作势,给到对方压力道:“再拿皮鞭抽打?”
“可本官不能确定你的身份,总不能将你放了吧?”
陈清泉皱了皱眉头道:“此番十万两白银被劫,豫章王责令豫章太守‘刘怀仁’大人必须尽快找回十万两白银,不然也得受到牵连。”
“也罢,既然本公子牵扯其中,便用我的才学和见识,协助刘太守追回银两,揪出幕后真凶。”
王城灵机一动,拍板决定道:“狱掾大人,你觉得呢?”
“……”
什么玩意,就决定了?
陈清泉面色变了变,为难的望向王城道:“王公子,此事本官实在不好向法曹参军大人交代,甚至都不知道你是哪一支琅琊王氏,这叫本官如何交代?”
我特么,连这个世界都还没搞明白什么情况,只能祈祷这是哪个朝代,再不济也是差不多的,只能硬着头皮瞎几把乱说一通。
“本公子这一脉乃是琅琊郡费县人士,属于王祥这一脉。”
王城此刻心情已经提到嗓子眼,他不确定陈清泉是否知晓此地,或者说有没有这个地方,一旦说错,满盘皆输。
“公子、公子,下官并无他意,事关重大不敢轻易做主。”
见王城说得有板有眼,陈清泉心下不禁慌乱,若真得罪了琅琊王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赶紧将纸和笔递到王城面前赔笑道:“王公子,可否写下您的名讳及所属的琅琊哪一脉?”
呼——
瞧见陈清泉的态度,王城大松一口气,要么是他说对了,要么就是这家伙也只是半桶水。
毛笔字?
这玩意,他读大学的时候上过选修课,问题不大。
毕竟是北大高材生,这两把刷子都没有还读个毛的名牌。
当即,王城拿起毛笔,一鼓作气将陈清泉要求的写好,便递了过去。
“啧啧,不愧是出自琅琊王氏的大家子弟,这字写得真漂亮,铁画银钩,苍劲有力。”
陈清泉赞赏不已的点点头,笑着开口道:“王公子,此案有琅琊王氏参与,必将事半功倍,接下来便让铁头和田野陪同你调查案件进展,还望王公子切勿出城,有事吩咐二人便是。”
“嗯。”
闻言,王城彻底大松一口气,不管是何原因,起码暂时小命保住了。
一步一步来,先在这个世界吃饱饭,穿暖衣,活下去是关键。
等陈清泉离开后,王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