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
啪。
黄平打了一个弟弟的脑袋,“韩知县那是举人老爷,你呢?”
“我也会是举人的!”弟弟倔强的说。
“呵。那我等着看。”黄平转折眼珠子,他本来今天要去帮父亲干活儿的,而刻意留下来,其实是有事情想和弟弟说。
在他的心里,弟弟虽然傻了点,但书读得他多。
“黄安,咱们村里……其实来了朝廷的大官,你知道嘛?”
“大官?什么大官?”
黄平想着,“这些大官不穿官服,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撞见我,问了我很多田的事,问我有没有人再夺田了。”
“这……我也不知道,等我去了县里,问问同窗,或许他们有知道的、”
普通百姓是这样的光景。
寿宁伯张鹤龄和建昌伯张延龄这边则是另一个世界。
太子已经监国,他们两兄弟还是歌舞升平。
因为张皇后偏袒的关系,这两位伯爷要钱有钱、要地有地,日子似神仙。
直到近日,府里的下人去给他们两位禀告,彼时他们正在自家的院子里看戏,边上就是精美的人工湖,那叫一个怡然自得。
那下人套在寿宁伯张鹤龄的耳朵边说了一句,
张鹤龄眉头一挑,“这怎么可能?谁传得这个假消息!让老爷我知道非得教训他一顿不可!”
“老爷,这事儿千真万确,圣上龙体不豫,已经令殿下监国了。”
“监国就监国呗。”张延龄嗑着瓜子不在意的说:“人家是父子俩,今儿老子管,明儿儿子管,这都是一家子的事,那又咋了?”
这话也就是旁人没听去,听到了就要说他不学无术,目无礼法。治理国家那是很严肃的事,怎么能今天你治治,明天我治治?
“二老爷,主要是殿下现在关心朝廷整军的事儿。据说是要把给咱们建府第和在兴济县修崇真宫的两万多名兵卒给召回去呢!”
张鹤龄和张延龄一愣,
随后都哈哈大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京营几十万人马,修城墙、修道观、庙宇的加起来没有十万也要有八万,怎么的?就差在我们张家这里的这路人马?”
“可是……”
“你先稍安勿躁。”张延龄伸着手比划,那动作气势磅礴的,“退一万步讲,即便殿下真有这道旨意,那也只会把那些修城墙的士兵找回去。怎么会动我们这里的人?那样皇后还不同意呢。”
张鹤龄也觉得是,皇后可是一点消息都没给他们。
总不至于那么突然吧?
没事的,没事的。
“走走走,滚开!别在这儿碍眼,误了我的戏。”
就这样,两兄弟那颗心放到了肚子里。
兴济县属北直隶,离京师不远。
到第二天,又有消息传来。
这次是从京师里来的人,“大老爷、二老爷,京师里都已经传遍了,太子殿下对之前整军的进度颇为不满,一问才知,是京营都被调去各地营造去了。大老爷二老爷去年和殿下闹出了不愉快,外间都在说,兴济县的这些工程怕是都得停!”
“怎么可能?!”寿宁伯掐着腰站起来,“崇真宫是为道教老太君建的殿宇,是替我张家积德的!谁敢下这个令停止?”
张延龄也叫嚣,“大哥!去查!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把弘治十一年的事给翻出来乱传,这是明晃晃的不把我兄弟二人放在眼里,也是挑拨我们和殿下的关系!”
好了,第二天来禀报的人又被打出去了,
但之后第三天、第四天,京里的消息越来越多,
搞得两位伯爷还真有些坐不住了,
“……真有这事儿?殿下真要召回这边的京营兵卒?”寿宁伯开始在心里滴咕,
建昌伯则没那么多想法,“有还是没有……进宫一趟不就得了?就明天,咱们入宫去。”
寿宁伯也觉得应该有这个必要。
主要他本来都觉得不会那么突然,但这两天事情越发的真实了,而且……去年太子打他们屁股的时候也是很突然,
不对,那特么都不叫突然,那是天降神雷一下子把他噼晕了。啥征兆都没有,直接给他们打屁股开花,养了半年才养好。
“老二,就照你所说,明天你与我进宫一趟。”
而且这趟去,不能够去东宫,怎么着也要先去坤宁宫!路上有人传召去东宫,他们找个借口先去坤宁宫!当我们是傻得嘛!
于是乎,在二月中旬的一天,
太子正在习字的时候,刘瑾从外间偷偷跑过来告诉他,“殿下,寿宁伯和建昌伯进宫了。”
“知道了。”朱厚照沉稳的回了一句,随后弯起嘴角,“来人,更衣。”
这两个笨蛋,算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