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曹景轩猛地甩开我的手,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整个后宫都在传言你们冷宫的事,我又怎会不知?婉兮,你为何如此固执?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插手此事,你为何就是不听?”
“我若是不管,那些染病的宫人太医怎么办?难道就看着他们病入膏肓,等死吗?”我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强硬起来,心中满是委屈和不解。
“你……”曹景轩被我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怒火,“婉兮,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那些妃子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巴不得你出事,你……”
“够了!”我打断他的话,眼眶泛红,“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不顾大局,不知轻重的人吗?”
曹景轩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婉兮,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你若是真的担心我,就请你相信我!”我别过头,不再看他,心中却像是被针扎一般,隐隐作痛,“我意已决,绝不会放弃救治那些病患。”
说罢,我转身离开,留下曹景轩一人站在原地,他的背影落寞而孤寂,我心中一痛,却又很快被眼前的景象拉回现实。
隔离区外,宫人们进进出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和恐惧,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声,更添了几分悲凉。
我看着这一切,心中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我多想冲进去,为他们做些什么,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太医院的阻挠,后宫的污蔑,都像是一道道无形的墙,将我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我开始四处打听,希望能找到一些民间治疗疫病的方法。太医院是指望不上了,我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民间。
“听说了吗?冷宫那位邓娘娘,四处打听治疗疫病的法子呢!”
“可不是嘛!也不知是真的关心那些病患,还是想借机为自己洗脱罪名。”
“我看啊,八成是后者!谁不知道,这次的疫病就是从冷宫传出来的,她难辞其咎!”
我躲在假山后面,听着几个宫女的议论,心中五味杂陈。她们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是,比起心中的委屈和愤怒,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还有很多病患等着我去救治。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却无意间听到那几个宫女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听说啊……”
“我听说啊,这次的疫病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为的!”一个宫女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
“人为的?这怎么可能?谁敢……”另一个宫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恐和不可置信。
“嘘!小声点!这事儿可不能乱说!”最先说话的宫女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听我表姐的表哥的邻居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说,这事儿跟冷宫那位邓娘娘有关!说是她从冷宫里带出来的不干净的东西,才……”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我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我,我竟然是这场疫病的罪魁祸首?
这怎么可能!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这场疫病能够尽快结束,我日夜奔波,四处求医问药,为的不就是能够救治那些无辜的病人吗?
可笑,太可笑了!我堂堂一国妃子,竟然被安上了如此荒唐的罪名!
我再也听不下去,猛地站起身,想要冲出去和她们当面对质,质问她们为何要如此污蔑我。
可是,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
现在冲出去,只会让她们更加肆无忌惮地散播谣言,只会让更多的人对我产生误解。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治疗疫病的方法,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才能还那些无辜的病人一个公道。
可是,太医院那边是指望不上了,他们一心只想置我于死地,又怎么会真心实意地帮我呢?
我必须要另辟蹊径,找到其他的办法。
我开始在宫中四处打听,希望能找到一些曾有宫外经历的人,希望能从他们口中打听到一些民间治疗疫病的方法。
可是,我的出现却像是瘟疫一般,让人避之不及。
那些原本对我恭敬有加的宫女太监们,一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洪水猛兽一般,纷纷低下头,绕道而行。
我拦住一个曾经服侍过我的老宫女,焦急地问道:“张嬷嬷,您可知道民间有什么治疗疫病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