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机密,干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儿。
二来,奴婢是没有自己的自由时间的,根本不可能想着趁空闲出来喝酒然后被福来带过来。
不一会儿,福来拿过来了一些酸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看着三人手都有些发抖,李月辰突然扭过头:“你是如何将他们带来的?”
福来面色有点尴尬:“这……”
……
半个时辰之前。
三人从造纸工坊里走出来,一边互相调笑着一边商量着去哪里喝两口。
然而刚刚走出大门,几个便衣监门卫已经从周围的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将胳膊搭在他们肩膀上的同时,将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往脖子上一架,低声冷喝道:“不想死便乖乖听话,跟我们走一趟!”
三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凉意,当即点点头表示肯定听话。
几名便衣监门卫架着三人上了马车,直奔集贤坊,周围路过的百姓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来到了集贤坊,他们一下车就看到了里面站着的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当即更加不敢多话,乖乖跟着进入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穿着官宦衣服,脸蛋白净,没有一丝胡须,还微微有些发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对方也不客气,直接对着他们说道:“尔等听好了,一会儿公主殿下过来,问什么,尔等需照实回答!否则,小心脑袋不保!”
虽然不知道公主殿下为什么要见他们,但此时此刻,他们除了点头答应之外,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
“这……奴婢就是请他们过来聊聊而已,并没有做其他多余之事。”福来面色有些尴尬的回答,说完之后还露出一个笑容。
对于这番解释,李月辰并没有怀疑什么,毕竟这个年代的老百姓,对于当官的还是有些惧怕的。
尤其是皇宫里的人,本身就带有一丝神秘的属性。
李月辰摆了摆手:“不必紧张,本宫只是想问问造纸的工序而已。回去之后也不必害怕,没人会知道是你们说的。”
三人左右看了看,现在这种情况,面前坐着的可是皇室公主,他们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最中间的那人有些拘谨的抬起头:“殿下尽管问,只要是我等知道的。”
李月辰点点头,让福来在旁边拿纸笔记录:“将整个流程说一遍吧,若是有问题,我会提的。”
对面三人点点头,慢慢的说起了造纸的工艺。
李月辰对这个倒也不算一无所知,只不过很多事情都已经忘了,所以需要听听他们的流程,看看跟自己记忆里的有什么出入。
福来在旁边拿笔飞快的记录,李月辰也时不时的提出一些问题,他们都会乖乖解答。
大约聊了半个时辰左右,李月辰才对这个时代的造纸工艺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其实京城这边的纸还算不上太好的,一般都是用桑皮或者褚皮制作的皮纸,或者是麻制作的麻纸。
据李月辰所知,皇室用的贡纸一般是巴蜀那边制作的藤纸以及徽州那边的风纸(注)。
这个时代的纸其实品相已经相当不差了,而且种类也很繁多。
李月辰自己也知道,后世可是出土了不少唐朝时期的文献古籍,能保存一千多年之久,想来质量应该不会太差。
甚至在某些方面可能要超出后世那种工业化的纸张。
但也正因如此,才让这个时代的造纸成本居高不下,这才是摆在李月辰面前的现状和难题。
问清楚了这些问题之后,李月辰想了想又问道:“这间造纸工坊在何人名下?或者说,这造纸工坊的幕后之人是谁?”
听到她这么问,三人一时之间有些不太敢回答,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劝你们最好实话实说,”李月辰道,“只有我知道这是谁的产业,才能保住尔等性命!”
听到她这么说,对面的人才行礼道:“回殿下,是卢国公!”
听到对方的回答,李月辰微微愣了一下。
程处默?我靠,我跟他不熟啊!
说实话,不仅跟他不熟,李月辰除了刘仁轨之外,几乎跟所有的文臣武将都不熟。
其实本来她对程咬金或者薛仁贵这些在后世有着诸多传说的名将是很有兴趣的,也特别想认识他们。
但作为皇室成员,实在不适合跟这些勋爵走的太近,主要还是怕引起皇帝的多疑。
所以从出生到现在,李月辰从来没有主动接触过除了师父刘仁轨之外的任何实权大臣或者勋爵。
尤其是程咬金,正好在自己出生那一年就死了。
他的长子程处默继承了卢国公的爵位之后,并没有在朝廷出任官职。
偶尔听到一两句闲言碎语,好像说他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