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不像其他家族里面对待庶子那样的冷淡。
另外第二件事情,就是许敬宗去世了。
他当初是支持过老爹立老妈为皇后的,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老爹李治为他举哀,下令辍朝三日,并且让百官去他府上哭丧。
追封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大都督,允许陪葬昭陵。
李月辰对许敬宗的印象还是挺深刻的,严格来说他也属于老妈武则天那一派的人。
而且说实话,他也算个人才,况且说话又好听,也难怪老妈愿意用他。
不过说起来,满朝文武对他不满的人也有很多,在历史上恐怕不会留下什么好名声。
但不管怎么说,李月辰个人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于是对福来摆了摆手:“你去许公府上露个面吧,替我送上一程。”
“喏!”福来答应一声。
……
一转眼过去了三天,又是上朝的日子,李月辰照例靠在通道的墙壁上,收听着最新的新闻。
快要下朝的时候,龙椅上的李治沉默了几秒,开口说道:“关于许公的谥号,众爱卿如何看?”
朝臣们纷纷扭头看着太常博士袁思古等人。
上谥号什么的,这都属于太常寺的事儿,一般是他们先拿个章程出来,然后又群臣商讨。
如果大部分人都统一的话,基本也就定下来了。
太常博士王福畤起身走了出来:“启禀天皇,臣等认为,谥号以‘缪’为佳。”
“简直一派胡言!”
听到这个不好的谥号,袁公瑜直接怒喝一声,随后起身走了出来:“启禀天皇天后,许公一片赤胆忠心,怎能上这等恶谥?这分明是公报私仇!臣,恳请彻查!”
通道里面的李月辰忍不住笑了笑,果然能混到这个位置的都是会说话的。
不过袁公瑜确实算得上是老妈的铁杆支持者了,貌似当初裴行俭被打发到吐鲁番去吃葡萄干就是他的功劳。
“莫要血口喷人!”王福畴也不怕他,扭头争辩道,“我等与许公有何仇怨可言?不过是参考其生平,此谥号乃是我等深思熟虑之后所定!”
通道后面的李月辰一看开始撕逼了,忍不住提起了好奇心,想看看文化人是怎么喷人的。
王福畴,就是那个被赶出皇宫的王勃的爹,出身书香门第,真正的文化人。
“哼!”袁公瑜冷笑一声,“当初许公在朝之时,一片赤胆忠心,然尔等却对诸多上奏大加阻拦……如今又给出这等恶谥,真是其心可诛!”
听到他的话,王福畴张开嘴,正准备开喷。
然而另一位太常博士袁思古却走了出来,一脸平静道:“启禀天皇,我等与许公并无任何仇怨。许公位以才升,历居清级。然弃长子于荒徼,嫁少女于蛮酋。闻诗学礼,事绝于趋庭。纳采问名,惟闻于黩货……更是公开狎妓淫乐……故此,才请谥为‘缪’,还请天皇明鉴!”
屏风后面的李月辰撇了撇嘴,这点事儿她倒是也知道,毕竟也算是朝堂上公开的八卦了。
许敬宗是个LSP,他妻子裴氏早早就去世了,但因为她的婢女很有姿色,于是许敬宗很宠爱她,就让她做了继室,对外称虞氏。
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虞氏居然还跟他的长子许昂私通。
许敬宗发现这件事情之后,把虞氏废黜,随后上奏朝廷以儿子不孝的罪名将其流放岭南。
许昂其实挺有文采的,当时都干到了太子舍人。
然而这个年代,不孝是犯法的,而且还是大罪!于是他儿子就被流放了。
不过显庆年间的时候,估计是气消的差不多了,又上奏让他儿子回来做个县令……但上任之后不久便病死了。
这里面有没有事儿,李月辰不知道,但她宁愿相信有。
毕竟这会儿可是唐朝!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是出了名的……
另外就是朝堂上有传言,因为彩礼给的多,所以他把女儿嫁给了外族人。
而关于许敬宗狎妓的事情……那已经不仅仅是朝堂上的八卦,估计当时长安不少人都知道。
他在家里造了不少飞楼,就是打仗的时候用来攻城或者观察城内的一种楼车,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上面有吊桥可以直接搭在城墙上,以供士兵突击或者弓箭手向城内射击。
他平时没事的时候,会把这些飞楼的吊桥连接起来,让妓,女骑着马在上面行走,他在下面看着。
但由于这楼车高过院墙,所以很多外面的人也能看到这副景象……
不过说实话,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最多就是风流韵事,根本不至于成为被攻击的点。
可是在这种场合拿出来说,并且是在他生前确实得罪了不少人的情况下,那就不一样了。
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不少大臣都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