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我便只能一辈子是屠户的女儿,好一点呢,就嫁给织户,只是……,她把气撒我头上算什么,我的钱也不是公子给的,是我自己赚的。”
淑姜说着说着好像觉着有什么不对,立时道,“公子有给过我钱,但我没用。”
怕媚己不信,淑姜从怀里掏出之前熊狂替姬发送来的钱袋,“媚姐姐,这个我回头会还给公子的,就是现在还没到时候,我真的没花他钱。”
媚己微微一笑,“我信,我们本就是社庙挂职小巫,自然有收入。只是阿蔡家若真是捐出来的,只怕每月反是要贴钱。总之……,大家都不容易,来洛邑游学,巫正和灵女是和我们无关的,只为有个名气,今后好顺当些,阿蔡若能借此升为大巫,此后想必也不用再捐了。”
淑姜静静地听着媚己说完,心里的气早已烟消云散,她甚至有种想要扑到媚己怀里撒娇的冲动,这般体贴的媚己,也难怪大家会黏着她。
“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淑姜连连摇头,“你脸上没东西,我就是在看你,看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好人,真是天神下凡?”
“这话不可乱说。”媚己笑着点了下淑姜的额头,“缝被褥吧。”
淑姜吐了吐舌头,与媚己一起收整起绵絮来。
停了好几天的课,在淑姜回社庙两日后,又再度复课。
这一次,除了青姚、楚妘、媚己、铃嬴,其余小巫皆穿着自己的衣服,坐中唯是淑姜穿得最寒酸,一身葛衣,其他小巫皆穿绸衣,包括蔡小巫。
不是挺有钱的嘛,淑姜暗暗翻了个白眼,看向了前桌。
淑姜前桌坐着被“发配”到边缘的媚己,媚己原先在中间的位置,自是被月妫所占,铃嬴和蔡小巫,分别坐在月妫左右。
对于底下各色衣着不同的小巫,露祁也不以为意,依旧自顾自上着课,青姚也依旧在最后一排压阵,日子似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淑姜明白,底下暗潮汹涌。
这不安很快就被印证了,用完暮食,回到住所,淑姜和媚己的被褥又被划开了口子,扯出了绵絮。
淑姜甩下手中绵絮怒道,“难怪蔡小巫刚才起就不见人!”
媚己则抱出被褥,再度摊开,“今晚我们先缝着,明天我找阿蔡谈谈。”
“谈什么!”淑姜夺过被褥,“走,媚姐姐,我们去找蔡大巫说去!”
媚己拉住了淑姜,“先礼后兵嘛,让我去说,说清楚,如果她们再不收手,我们就去同蔡大巫说。”
媚己温言相劝,淑姜只好忍下气,她抱着被子,突然觉得有些异样,仔细探了探道,“糟了,她们还把气息给抹了去,这下要告状也没证据。”
淑姜说罢扔下被子,一阵烦躁,坐到镜子前,才发觉自己的梳子,和新买的半月簪都被折断了,也抹去了气息。
“欺人太甚!”淑姜忍不住拍了下桌子,掌上立时一痛,她龇牙吸气,翻掌探查,才发觉桌上被施了障眼法,弄了许多木香刺上去。
媚己也顾不上修补被褥,连忙过来要帮淑姜挑刺,淑姜摇头,闭目行气,确认房内没有其它机关后,睁眼道,“媚姐姐,我自己来吧。”
趁着媚己缝被褥的工夫,淑姜干脆招出兽魂,嘱咐了几句,让子牙来看门,子牙蜷缩成小小一团,神情恹恹地点了点头。
淑姜知道是它前阵子和九尾狐斗,还没怎么恢复,媚己在旁看着新奇,又有些担心道,“让子牙看看有什么人进来就好,千万别伤人。”
淑姜笑着撸了一下子牙的鼻子,“它啊,哪有本事伤人。”
子牙委屈地吼了两声,竟是凌空一扑,撞进媚己怀里撒娇,看得淑姜又好气又好笑。
次日课后,露祁提起了即将到来的祓禊,嘱咐众人今日下午起,跟随蔡大巫四处观摩。
“这一次的春祓禊,并不需要你们协助,至于五个月后的秋祓禊,我且先不派任务,你们自己看过后,告诉蔡大巫想做什么,我会向神女大人参详,再做安排。”
话音一落,众小巫雀跃起来,知道是表现的机会来了,淑姜却没怎么听进去,她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抓破坏者。
不过,下午带队的是蔡大巫,想必这些小巫也不敢乱来。
想到这儿,淑姜怕媚己跑去交涉反是吃亏,于是放课后,两人商议了下,决定还是先按兵不动。
午后在社树前集队,见众小巫皆在,淑姜不由放了几分心,可直觉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
可眼前的小巫安静专注地很,或许是蔡大巫在场的关系?
不,不对,有几个小巫,分明投来了意味不明的目光,还似在窃笑,淑姜顿时焦躁起来,恨不得立时回屋。
媚己似也觉不太对劲,主动迈步向前,说自己不舒服,想要告假回水云院休息,淑姜一急,脱口而出道,“我送媚姐姐回去。”
蔡大巫沉下了脸,“一个两个,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