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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们信不信,洛邑是王畿之地,若我真犯了错,不是什么人可以保的,媚姐姐出事——”
“住口!”月妫有些失控地大叫起来,“小贱人,你也配叫姐姐,这里没人能当你的姐姐,趁早滚出水云院!”
“阿月——”见月妫跳脚,似要冲上去,铃嬴连忙拉住了她,月妫回眼一瞪,“怎么,你还想帮这小贱人?”
铃嬴摇头,“我不是要帮她,淑姜小巫就算有错,也该由邑宗大人来罚。”
“呵呵,邑宗大人?”月妫来回看了看铃嬴和淑姜,“阿铃,你太天真了吧,咱们的邑宗大人哪会管,你也别忘了洛邑的邑正是谁,是他们周国的!我告诉你,你怕,我可不怕!我月妫今天就把话搁在这里了,人就是我打的,有事算我身上,姐妹们,上!”
“哎!”铃嬴见拉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众人一拥而上。
看着张牙舞爪扑上来的小巫们,淑姜脑海里瞬间闪过一句话。
“阿淑,记住,打架千万不能心软,技巧学再多,畏手畏脚地就只能挨打。”
那是南宫括教淑姜的打架原则,只是想起这话,就说明她已经心软。
淑姜闪了又闪,很快就吃到了苦头。
淑姜的头发被人狠狠扯了去,她留手,别人可不留情,背后之人不仅用力扯,还用力绞,恨不得将淑姜的头皮掀去才好。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不把对手放倒,终是要吃亏。
吃痛之下,淑姜终不再留手,她硬捱了一下耳光,随即调整姿势,矮身一躲,反转到小巫身后,同时在她腋下重击,那小巫痛地松了手,淑姜又在小巫另一处软肋上手刀一切,同时将她推出,撞向另一个小巫。
见苗头不对,月妫又大喊,“先按住她!”
众小巫立时改变战术,上来抓淑姜的手,淑姜抬脚踹去,忽觉身上衣服一松,腰带和衣带竟不知何时被解开了。
又是偃术!
众小巫也立时明白了月妫的用意,上前开始拉扯淑姜的衣服,要叫她出丑。
淑姜捉住其中一只手,一拉一拧,那小巫立时肩膀脱臼,痛呼着跳到一旁。
月妫见状,开始悄悄往后挪去,淑姜却打红了眼,将这些小巫或是击倒在地,或是拉脱关节,最后逼向月妫。
铃声一阵急响,淑姜后脑勺起了劲风,她往边上一闪,将偷袭她的石头顺势加力,狠狠朝月妫砸去。
月妫惊呼,踉跄躲开,下一刻,已是被淑姜抓住了手,淑姜顺势一拧,月妫又惨呼,手腕脱了臼,随即膝弯处又被淑姜一顶,当即跪倒在地,痛地眼泪“哗哗”直流。
“淑姜小巫,你太过份了!”铃嬴上前两步,却又不敢靠得太近,“你怎能如此伤人!”
淑姜皱眉,“是她们先动手的。”
“那你也不该下此重手啊!快……快放开阿月!”铃嬴说得义愤填膺,却始终不敢上前。
“大人,你看!”
僵持间,蔡小巫的声音陡然在院门口响起。
一些本还能站着的小巫,立时坐倒在地,痛苦呻吟。
这蔡小巫不知何时溜了出去,搬来了蔡大巫。
也是,都是蔡国的巫者,让蔡小巫去请最合适不过了。
“怎么回事?”蔡大巫缓缓扫视院内。
这蔡大巫虽只主管水云院,但和露祁相比,要凶地多,几个小巫心中没底,不由低下了头。
“大人,是淑姜小巫打伤的,我们只是找她说理!她……她就,呜呜……”被淑姜放开后,月妫狼狈地趴到地上哭了起来,铃嬴这才上前扶起月妫。
“大人明鉴,不是我先动手的。是大家认为我害了媚姐姐,要替媚姐姐报仇,所以才来打我,她们人多,我没办法。”
“不是的,大人,我们只是质问了几句,她就动手了,在场小巫都可作证。”
“够了,媚己小巫的事,靠你们打架就能解决吗?”蔡大巫呵斥道,“别再添乱了,惊动到神女大人,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蔡小巫在旁急道,“大人,媚姐姐出事,淑姜小巫就在边上,大家这也是怕啊,淑姜小巫……不该再待这里。”
“我看你们也不该待这里才是。”院门口又传来了声音,是青姚,青姚依旧冷若冰霜,与她身边笑意盈盈的楚妘相映成趣。
青姚进来后,向蔡大巫行礼道,“大人,社庙重地,更况巫者决疑,用打架来解决问题,岂非笑话?她们不仅亵渎圣地,还玷污了这重身份,我看,一并赶出去才好。”
淑姜低头不语,兀自整理好衣服,系上腰带,她早习惯了青姚看她们都不顺眼,只地上其他小巫刚才还痛得大呼小叫,满地打滚,此时皆噤了声,大气不敢出,唯是月妫还恨恨盯着淑姜。
蔡大巫扫了眼众小巫道,“听见没有,再滋事,这水云院可容不下你们,明日卯时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