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点点头。

冉秀秦跟着汪长恒后面，两人到了北阳胡同的末尾，听说这段时间澡堂子出了事，连着尾巴口的垃圾桶都被人抬走了。

所以这会两人站在里头，没人察觉。

“你真的喜欢我？”冉秀秦问。

汪长恒笃定点点头，坚定的眼神像是落入今晚的星星，不过这会要坦诚讨论这个问题，他还有些紧张。

双腿不自在动了两下，人有些羞涩。

“可就这么短时间，咱们还没说上几回话。”

见冉秀秦不相信，汪长恒的心顿时往下沉，人迅速变得严肃起来，他抿下嘴唇，心里思忖如何开口。

过了半天，嗓音紧绷有些颤抖：“秀秦同志，你也是读过书的，知道有些感情不用靠时间培养，反而一眼就能决定，我知道我今天十分唐突，也没顾你感受，”

“可……可我看见王力说的那些混账话，很快就明白有些谣言是可以毁掉一个人，当然……”他紧张吞咽一下，“当然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容易被打倒的人，但我紧张你万一同意，或者想着试试，”

“你知道这个年代对于女性的局限，所以我不能允许你有什么万一，我当然想着想着就承受不住。”

他第一次说话如此混乱，磕磕绊绊说完后，渴望看向冉秀秦，无比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上一世和这一世，冉秀秦都没有见过那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说的如此小心翼翼，她看着汪长恒渴望而害怕拒绝的神情，想抿嘴笑起来。

见她笑着，汪长恒心里松口气，他也跟着笑出声。

问：“你笑什么？”

“你就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呗！”

冉秀秦的笑声宛如春风，柔情似水撩人心弦，是彻底拨乱了汪长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