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面前,姬长天自然不可能做什么拖后腿的事情,他只需要尽好自己的本分就已然足够。
却就在姬长天话音刚落的时候,春秋书院的孟成仁尊者,迅速站出来说道:“我们不同意!”
局势发展到这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回到了原点,还不到盖棺定论的时候。
所以,主场再次交到秦空的手中。
秦空看向孟成仁尊者,说道:“不知道孟成仁尊者,有何高见?”
“既然是三教辩论大会,那为何只涉及佛道二教,却半字不提我儒门,上一次论佛道会如此也就罢了,但是此次,周天神宗言谈佛本是道,莫不是看不起我儒门,想要将我们排除在三教辩论大会之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除了表示无比的寒心之外,更要说一句,没有儒门的三教辩论大会,还不如趁早分崩离析的好,以免徒有虚名,误导后人!”孟成仁尊者很快说道。
“没错,三教辩论大会,要么就三教全都出现,要么就直白一点,直接沿用三教辩论大会的名称即可,反正都是统称,大家都看得懂!”紧接着,一名水墨烟雨楼的神修站出来说道。
秦空闻言,先没有正面回应,而是询问道:“这位道友,敢问名号?”
“在下袁沧溟!”袁沧溟很快回应道。
不得不说,袁沧溟的提议,蕴藏的深意,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毒辣。
盖因为,众所周知,一个好的名称对于三教辩论大会来说非常的重要,但是现在,袁沧溟说要更改,无疑是包藏祸心的算计。
一来,无论是论佛道会,还是佛本是道,都是蕴含多重含义,深刻道理的存在,有一种真知灼见,炼字到极致的感觉,就好比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里面所说的那样,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如果强行把儒家加在里面,无疑会破坏整个名称的韵味和美感。
如此做法,实在是与焚琴煮鹤,大煞风景无异。
二来,如果直截了当地命名为三教辩论大会,更是会让佛本是道原本的阳春白雪,沦为下里巴人,那样一来,秦空苦心孤诣的心血,无异就会被破坏完全。
倒不是说平凡普通,一眼就能够辨识出来的名称不好,可三教辩论大会,又不止一次,如果每次都叫三教辩论大会,那每一次三教辩论大会,就不会具有那么清晰的辨识度,需要深入了解,方才能够知道具体的不同之处。
所以,事实上,每一次三教辩论大会的名称,越是稀奇,越是古怪,越是意蕴深邃才好。
袁沧溟的提议,不禁让三教辩论大会的第一个议题,有一种峰回路转的感觉。
所有神修,都将目光集聚在秦空的身上,他们都想要知道,秦空究竟会作何应对。
万佛寺的神修,同样不例外。
按理来说,秦空陷入困境,对于万佛寺神修来说,是值得欢喜的事情,甚而至于,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他们应该站出来为袁沧溟,摇旗呐喊,助威声势才是,可问题是,在三教辩论大会,合纵连横这些纵横家的手段,根本行不通。
换句话说,佛儒道三教之中的任何一教,都必须要将其余两方踩在脚下,方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胜利,方才称得上是实实在在的鳌首。
这也是秦空之前口辩众僧,现在算是舌战群儒开端所正在做的事情。
再者说了既然万佛寺神修上一次能够想出来论佛道会,将儒门摒弃在外,那这一次与论佛道会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佛本是道,他们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反正佛本是道将儒门摒弃在外,对于佛门来说,就算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如此垂拱而治,不劳而获的事情,佛门神修又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佛门此时此刻,因为佛本是道自顾不暇,在没有想出真真正正的解决之道前,他们宁愿三缄其口,沉默不言,毕竟,俗话说得好,沉默是金,言多必失。
似乎是真的陷入困难,以及感受到无边的压力席卷而来,秦空低下头,并且眉头深锁,一副陷入深思的模样。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转眼间就快要来到间隔的最高期限,亦即是一百个呼吸。
毕竟,三教辩论大会,又不是一直持续下来,总不能够给人无穷无尽的思考时间。
再加上,神修的思维运转速度,都是非常之快的,即便是问题非常困难,可是如果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思考出来答案,那无疑是机智以及急智的表现,这样的情况,对于三教辩论大会上的表现,会有加分的作用。
姬长天和姬灵泷,虽然也有些着急,但他们都还是非常相信秦空。
倒是其他周天神宗的神修,对于秦空的信心,并非十足。
却就在期限即将到来,姬长天不得不秉公办理的时候,秦空倏地抬起头,并且立刻说道:“袁沧溟道兄切莫误我啊!”
“哦!秦空道兄这话,却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啊?我怎的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