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片儿。他刀工很好,透过肉片能看见指纹。
撒一点儿薄盐和面粉,稍微捶打后丢进滚烫的热水中煮沸,差不多等七秒捞出。瘦肉片儿就卷了边儿。再来就是煮粥。
煮好的肉片粥端到房间给王唯一。
“你煮的?”王唯一拿起勺子往嘴里送,惊讶了。
肉片滑嫩不腥不柴,入口即化;粥有肉的油润咸香,与肉片交融,滋味甚佳。
殷长衍见她吃得香,唇角微勾,“锅里还有,都是你的。”
“好呀好呀,谁都不准跟我抢。”
殷长衍翻出早上的红薯,拿水冲掉表面浮灰,细细地撕掉皮,慢条斯理地吃着。他吃饭规矩很好,没一点儿声响。
指甲里进了灰。取一根细棉线打湿,把它顶出来。
收拾好锅碗瓢盆,殷长衍在柴火堆里挑了一块木头,就着月光坐在院子里雕。
第二天一大早。
王唯一:“这什么东西?”
木头雕刻了一只圆润可爱的鸭子,从中间劈开一分为二,里面是空心的。
“鸳鸯。”殷长衍给她演示了一下怎么玩儿,“把土或者沙子填进去,固定一下,拆掉鸭子壳,就有遇水不化、逢火不容的鸳鸯。”
连灰都不能容忍的殷长衍在地上聚了一堆沙土,给她捏了一串儿鸭子。
王唯一心中一暖。
赵鹏被打发走了,离开望春楼。他靠着一张利索的嘴皮子在望春楼姑娘们之间混得风生水起,如今成了哑巴,这里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殷长衍没有去送他,一生也未曾再见过他。
殷长衍内心清明,自己要做的,是不被赵宣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