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去表面的浮灰,把月事带全贴上去。
手替并没有搓得更干净,反而木刺儿勾得线头百出,宛如海参。
望春楼。
小厮清点月事带,皱眉道,“缺了一袋子。”
“没干。”
“姑娘紧着用,最迟一炷香我就得送过去。这钱我得扣一部分。”
“嗯,扣吧。”
殷长衍模样让小厮不舒服,“你要是一直这样,活儿我就得分给别人。”
殷长衍眉头微拧,“......不会有下一次,鹏哥。”
赵鹏心情好了起来,从怀里掏出的两串铜钱装回去一串。
“等等,别扣钱。剩下在我这儿。”
王唯一抱着一个大包袱站在不远处,轻喘着粗气儿,面若桃李。手托起沉重的包袱往上颠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还抱着月事带。
殷长衍快走两步上前接手。
“你落家里,我给你送过来。”王唯一两条胳膊垂在身侧,因负载过重而轻微颤抖。原身身体素质也太差了。
赵鹏眼睛亮了一下,摩挲两下铜钱,“这闺女长得真标致,不比咱们望春楼的姑娘差。你今年多大,叫什么名字?”
视线跟凉泥巴落在身上一样令人不适。
殷长衍侧身挡住赵鹏视线,“鹏哥,别叫姑娘们等急了。”
“你刚还说没干,包袱里是潮乎乎的吧。闺女告诉我名字,姑娘们那头我去说,绝对不叫你扣钱。”
王唯一探出脑袋,“我不信,除非你先把钱给殷长衍。”
赵鹏哈哈大笑,把两串铜钱扔给殷长衍,好以整暇地瞧王唯一。身形纤秾合度,香腮雪肤,要是能娶回家也不错。
“我叫殷长衍的媳妇儿。”
赵鹏愣了一下,脸色难看。看她眉眼清澈,想不到已经被人睡了。还是殷长衍这个脏货。
挑开包袱验货,打算随便找点儿毛病退回去扣钱。
王唯一心头突突,祈祷赵鹏对月事带不熟。这些月事带料子都不差,惨被抓成海参,认真算起来这串铜钱都不够赔的。
一个粉衫女子快步走过来,“阿鹏,是不是殷长衍来了?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东西抱进来。姑娘昨晚身子不爽利,要是怪到我头上,看你有没有好果子吃。”
“今天洗得不错,不仅蓬松还暖暖的。娘子有心了。”粉衣女子心道只有女人才懂女人缺什么,“早上姑娘赏了我一叠枣泥酥,就借花献佛赠给娘子尝尝鲜。”
王唯一眼前一亮。望春楼的枣泥酥天下有名只供大能,她还有这等口福。“这怎么好意思,谢谢姑娘。”
赵鹏移依依不舍回视线,抱起月事带进了望春楼。
“殷长衍,你端盘子。我手软,怕给抖到地上。”
“以后别来望春楼。”殷长衍说。
“你求我我都不来,重得要死。”
路过一家布行,王唯一买了两尺粗硬布,“做包袱吧。路上有几个人看我漂亮凑过来帮忙,一见是望春楼的月事带,立即退得远远地。”
这不是还要来么。
“赵鹏对你居心不良。”
“我嫁人了。”
殷长衍敛起眸子。她不听劝,那就从赵鹏那儿着手解决问题。
“东西都置办好了吗?”
王唯一愣了一下,“什么东西?”
“明天回门,红鸡蛋、酒、肉、布料之类的。”
“忘了,我现在就去。”
“午饭你在外面吃,我不做饭。”殷长衍取了一钱银子给王唯一。
殷长衍给赵鹏送了个信儿,约他中午在家里吃饭。说是赔罪。
赵鹏依约而来,手里提了一壶酒,并两斤牛肉、二两花生米。
“鹏哥客气了。”殷长衍请他进门。
赵鹏一双眼睛四处瞟,“你媳妇儿不在?”
“明日回门,置办点儿东西。”
“多去东街走走,那边的东西都好。”最好走一天,走到腿脚发软,晚上挣扎得轻些。
酒是好酒,入口柔、后劲儿十足。灌倒殷长衍后,他那娇滴滴的小媳妇儿可不就任他搓圆揉扁。
赵鹏一想就兴奋,拉着殷长衍称兄道弟、推杯换盏。
他醉得昏天暗地死猪一样瘫倒在院子里,殷长衍喝下最后一口酒,一双眸子哪里有半分醉色。
“鹏哥,你来我家做什么?”
“你媳妇儿水灵,想、想睡。”赵鹏醉后口吐真言,“不怕你媳妇儿不配合,嘿嘿,这一碗酒下肚,烈女变□□。”
殷长衍退了赵鹏的裤子,用薄刃刀片在某一处开了一个极小的口子,用缝衣针取了药粉送进去。
废了赵鹏。
殷长衍算好时间叫醒赵鹏,把枣泥酥盘子放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