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起来事态只会更严重。
突然,明心堂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众人交谈声一顿,视线齐齐地看过去。
一个气度不凡的明炎宗弟子立在门口,背后背了一个面容娇俏、脸色有点儿白的女子。
这不是剑堂的李卿之么,褚行的得意弟子。他来做什么。怎么没见守殿人通报。
褚行有点儿惊讶:“你怎么来了?可是剑堂出了什么事儿?”
诸位巨擘们的威严啊,李卿之悄悄倒抽一口凉气儿。侧过头,看了一眼王唯一,“唯一。”
王唯一也是第一次被注视,头皮有点儿发麻,“王唯一见过诸位明炎宗堂主。”
有些堂主昨日也在看‘永恒花冠’,一下子就认出王唯一的声音。
“我认得你,你昨晚告诉大家‘永恒花冠’有问题。”
“我也听到了。”
“姑娘大恩大德,明炎宗铭记于心。在此拜谢姑娘。”
“多谢姑娘。”
众堂主撑着椅子扶手起身,朝王唯一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即便是最冷漠的施如玉,也站起来向她颔首示意。
这些可都是她见了得下跪、不敢直视君颜的堂主们呐!!!
王唯一觉得自己不配,但又莫名好爽,有一种扬眉吐气的自豪感。
平稳一下心情,缓缓开口道,“这世上有一种人叫窃脸者,他没有自己的脸,就去偷别人的五官。”
“暨南杨氏杨玄灵的贴身侍童尤胜雪在昨日午时左右身亡,并被偷了脸。我戳穿了他。他晚上点燃被动了手脚的‘永恒花冠’,导致惨事发生。”
“我相信他如今也在明炎宗。如果你们找不到尤胜雪,那就麻烦了,他会换一张没人知道的脸。”
众堂主越往后听越眉头紧皱。窃脸者的事儿比“永恒花冠”更严重。
若窃脸者尤胜雪能混进来,一定有其它的窃脸者渗透进明炎宗。即便是在座的诸位,也不一定就是本尊。
李卿之送王唯一回客栈。
殷长衍坐在桌前剥莲子。
听到动静,抬头,去过帕子擦手,“回来了?刚才楼下有卖新鲜莲子的,我买了一斤。中午喝莲子粥,养身体。”
“莲子粥会不会太寡淡。”
“那加点儿糖桂花。”殷长衍看向李卿之,“李师兄也来了,我有事情跟你说。”
“巧了,我也有事情跟你说。”
气氛有点儿不对。
论严肃,远比不上方才见诸位堂主。
但王唯一心头跟着提了起来。
李卿之上前两步,将绛辰放到桌子上,“殷长衍,唤它。”
找了个椅子坐下。背部朝前倾,两腿支开,双肘靠着膝盖。全身都在下垂,唯有颈项上扬,一瞬不瞬地盯着殷长衍。
“李师兄......”
李卿之声音很慢,这是他动怒前的表现,“我叫你唤它!”
殷长衍抿了抿唇,“绛辰,来。”
绛辰一动不动。
李卿之薄唇微启,“绛辰,来。”
绛辰消失,在李卿之手掌间重现身形。怨气相克让他的皮肉开始溃散、化成飞灰。
他却毫无所觉,五指甚至慢慢收紧。
王唯一吓了一跳,“殷长衍,你哪里惹到绛辰?它不要你、改跟李师兄了。”
感叹,“居然能惹到绛辰,你也不简单。”
屋内很安静。
李卿之望着自己的手,扯了扯嘴角,“我以为你的剑骨是在暨南杨氏手上丢的,我以为卫清宁那么本事、重新为我找了一副剑骨。要不是昨晚‘永恒花冠’出事,我唤来绛辰,我都不知道我用的是你的剑骨。”
殷长衍把剑骨给师尊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殷长衍没说话。
李卿之闭上眼睛,敛起眸子里的愧疚哀伤,再睁眼时目光坚定清明,“我会把剑骨还给你。”
“不需要。”
“呵,由不得你。”李卿之撑着膝盖站起来,上前两步,单手放在殷长衍肩膀上。
正要输送灵力,神色骤然大变。骨府毁了,怎么会这样!!
殷长衍挪开李卿之的手,怪沉的。目光直视他,“报复总得付出点儿代价。”
殷长衍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你的手......以后要怎么办?”
寂静了好久。
李卿之扯了扯嘴角,慢条斯理地带上手套,“有些事儿总得付出代价。”
殷长衍说,“李师兄,我想拜入医堂门下。”
“为什么?”王唯一说,怎么好端端的要去医堂?
“为什么。”李卿之说,管他是什么原因都不准,“我拒绝。”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