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接。”

顾延川将手机放到耳边，开的是免提，对方粗矿的声音很快传出来：“乔小姐，你都准备好了吗？其他人也对这个东西有兴趣呢，仅此一份，万一落入别人手中，你这辈子都休想拿到了。”

“是吗？”

顾延川一开口，那边就警惕起来。

“你是谁？乔小姐呢？”

“你说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但是你有什么办法证明里头东西是真的呢？”

“让乔小姐听电话。”

“我说了，我就可以做主。”顾延川看了乔颖一眼，示意她在旁边坐下来，继续跟电话那头交涉：“两百万对我来说不多，但是如果你敢拿假证据唬弄我，就算再过十年，我一样有办法将你揪出来。”

对方有些气急败坏：“你不想要，多的是人想要，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那你尽管试试，除了我们之外，你卖给谁能有命花那两百万？证据在你手中，他们会甘心？死人才会保守秘密，你呢，值得相信吗？”

“我……”

那个声音犹豫了一下，说：“两百万，一分不少，最迟明天，你们要不要随便吧。”

“好，成交，我想先看过证据。”

对方再次犹豫，片刻之后，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答应了顾延川的要求。

乔颖脸上都是紧张：“怎么样？”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见他。”

“明天？”

乔颖说不上来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情，等待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苗头，心里竟然是这样慌乱。

“应该是真的，如果他拿出来的东西是假的，他不会这么慌张，不敢让对方知道。”

乔颖满脸疑虑：“为什么。”

“杀身之祸。”

“可是十几年了。”

“他应该不缺钱，最近可能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顾延川没有离

开，一晚上都在陪着她，乔颖辗转反侧，半夜都没有睡着，他迷迷糊糊醒来又陪她说了一会儿话，直到天蒙蒙亮，她才抵挡不住瞌睡，慢慢进入梦乡。

乔颖醒来的时候是上午9点多，顾延川在厨房里切菜，听见身后动静，看到她穿着睡衣靠在门框上，光着脚踩着地板，脸一下子沉了。

“怎么不穿鞋子？怀孕不能着凉。”

“哦。”

她转身往回走，从卧室踩了鞋子出来后，就抱着枕头在沙发上发呆。

“饿了吗？”

她摇摇头：“我还没刷牙，不想吃东西。”

最近早上都没什么胃口，原来怀孕也并不一定能吃。

“我煮了粥，吃点再出去。”顾延川摸了摸她的肚子：“是不是因为他不听话，所以胃口不好呢。”

“不知道。”

“去刷牙。”

“不想动。”

“我们要出门。”

“那就不吃了。”

“不行。”顾延川最近老凶了，动不动就摆脸色给她看，乔颖蹭过去，抱着他脖子：“我胃口不好，粥很腻，我什么都不想吃。”

“一碗瘦肉粥，一杯牛奶，喝完换衣服我跟你出去。”

顾延川残忍的将她抱着脖子的双手摘下来，一点情面都不留，将人牢牢按在椅子上：“不吃完之前不要跟我说话。”指腹从她的锁骨划过，叹道：“太瘦，抱着都不舒服。”

“……”

乔颖磨磨蹭蹭，一碗粥吃了半小时，直到顾延川提醒她：“再不出去的话就要迟到了。”

她才急急忙忙换好鞋子，拖着他出门。

一路上乔颖都十分紧张，阴霾笼罩着，直到下车，脸上始终没有笑容，这么多年，爸妈的死亡一直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越接近真相，就越难以接受。

顾延川抓过她的手，一阵冰凉。

“没事的，有我

在。”

乔颖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到达预定的包厢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但是对方并没有出现，顾延川按照先前的号码往回拨，通了很久，却无人接听。

两人心中都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半小时很快过去，对方仍然没有出现，顾延川再次打通电话，已经是在一片杂乱声中了。

那端传来的声音里，有救护车的鸣笛。

他心一沉，很快听见对方说：“是遇难者家属吗？这里是市医院，手机的主人半小时前遇到车祸，现在经抢救无效宣告死亡，你们可以过来办一下手续吗？”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怎么了？”

顾延川眼底浮起一丝冰冷，转身一把将她抱住：“你要有心理准备。”他顿了顿：“那个人在来的路上已经死了，车祸。”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