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里的民风彪悍,他找出提前准备好的工具递给她。这位保姆身形不俗,上膛熟练。
附近有巡逻警,门口的警察也听到声音出警了。区域内呼啸着警铃,震耳欲聋。
警察来的快,在房子里的犯人也听到了,他再次开火,声音密切,甚至扫射到了卡卡这边厨房的窗口。
碎玻璃声响来,二人都吓了一跳。
事后犯人投降时,卡卡才知道不止一名死者,犯人得知警察来后,抓到一位想逃跑的佣人,射杀她了。
这会卡卡也很想像本地人一样说出:“The fucking world.”
他们收拾残局,联系家政和维修,家里他也不打算呆了,想出去外面避避风头。毕竟这么近听到了这么残忍的案子。
等媒体知道那个嫌犯把他家的玻璃也打碎后,这件事的热度又上了一个阶级。
两方家庭明明离得已经够远了,卡卡这边安保不是怎么好,他买的只是中小户型,毕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住,平时也没有安保。
警察还围在附近,他想等差不多收拾完毕后再离开,一直等从下午等到日落,再等到繁星降临。
助理给他订好了离俱乐部更近的酒店,他拿好换洗衣物,想离开。结果警察找上门来,因为他昨天晚上有见过死者。
他不得已又去做了趟笔录,他没有任何嫌疑,警察只是照例行事。
但是这样一套搞下来,把他整个人也弄得很累。
助理问他要不要出发,他摆摆手:“我再留一个晚上吧,这会儿不想坐车出行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因为案发现场已经被警察围起来了,附近的安保数量也增强了,算是有那么点敢闭上眼睛的信心。
他说是要回房间睡觉,但助理知道他其实睡不着。
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失眠的症状。
助理看着他原本就有点委靡的精神被今天这一通操作下来弄得更神智不清了。
但就算是这样,在他踉踉跄跄回到自己房间后,缩在床上想给伊冯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是已关机状态的时候,他其实是睡得着。
这一次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他溃败。
被子里喷上她最喜欢的苦恋狂艾,仿佛她就在身边一样,弥补了一点她不接电话的痛苦。
卡卡不死心,企图拿手机再打一次,可是这一次依然是手机已关机。
他在想,会不会是她要来找他了,所以手机是关机的,然后又想到她平时就不爱用手机,这个点接近柏林的早上,如果他没醒的话不能发现手机没电,那也接不了自己的电话。
最后他说服自己,放下手机。
对这个世界抱有期待,是他还想活下去的原因。不管是谁,是人还是物品,只要能让他怀有一丝期待。
他都能很好地坚定地走下去。
就算中途出现了一丝小纰漏。
他就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由于前一天的紧张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他的头一直很痛。保姆来为他做了一份早餐。
卡卡味同嚼蜡,吃完这份早餐后,他就要暂时离开这里去到酒店住。因为最近的比赛安排是轮空了两周,俱乐部也体贴他刚刚找遇到这种事情,给他放了好多天假。
隔壁屋子还是在被警察用防线围着,进出有些困难。助理就在客厅那等着他。等他吃完了方便送他去酒店。
他一边吃太阳蛋一边看着手边的手机,太阳蛋被他从中间划开,化成一小块,但是就是不吃。
柏林和奥兰多是有时差,可是这个时候柏林都快下午了,她还没有打开手机看到自己的未接来电吗?
他焦躁不安地划着盘子,咯吱咯吱的划瓷器声音响起,让人听了牙酸。
助理听到了从餐厅传来的动静,他看了一眼在那边不好好吃饭的男人,叹了口气,想对他说自己刚刚接到了一通电话,但是又顾虑到还没到时间。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了要出发,助理开车把他带到离他们这儿有点远的一家酒店。
房间是昨天订好的,但是昨天被事情耽误了,今天才来入住。
卡卡拿到房卡,也没有多观察,只是上楼后助理说自己临时有事,先离开了。卡卡也都理解。
他踩着厚厚的地毯,找到属于自己的房号,用房卡激活房门,就在打开的一瞬间,他陷入了一个带着菠萝味的怀抱。
些许怔愣过后,他反应过来,用脸蹭了蹭女人的颈侧,那里散发着更为浓烈的菠萝水味。
“这次换成了拿破仑之水吗?”
伊冯搂紧他,轻声说:“我记得你当时一闻就爱上了。”
“总不能让你的期待落空吧。”
他再次一愣。
“我知道你的期望,13个小时,我站到你面前了。”
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