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伊冯反而不太能接受被人入侵的那么深,几分钟已经是极限了。
等两人分开时,卡卡用自己额头抵住她,眼神像是被晒过的蜜糖,糖浆沁满了整个小小的包装袋。
“中午吃什么?”
伊冯没有下厨的天赋,她也不爱做,想了一会问他:“出去?”
他当然同意,只要是在她身边,去哪都行。
伊冯把空间留给他,他连夜赶来,没洗澡。
浴室门没关,传来哗哗的水声,伊冯走去衣帽间给他拿衣服,卡卡没住进来,但个人物品已经填满她的房间了。
他还在代言的高奢品牌从这个季度开始把新衣服往她家送。
要不是伊冯有一个很大的衣帽间估计都塞不下他的衣服。
现在是夏天,但柏林的夏天不会很热,伊冯拿件长裤给他。
男人洗完澡裹着毛巾出来,头发还滴着水,伊冯又去给他找毛巾擦头发,两人坐到沙发上,旁边搭着他等会要穿的衣服。
适中的力度很快就把头发的水擦干了,一条条打着卷。
他突然说:“柏林的夏天真的很好。”
“度夏之地。”伊冯这么回答他,但他是个巴西人,很适应高温的夏天:“柏林的冬天会冷进骨头里。”
“有好也有坏,但我还是很喜欢柏林的夏天。”
从他眼睛里伊冯似乎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
很奇怪,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伊冯并不在意,男人的头发不用特意去吹,放一会很快就能干了。
房子密不透风,卡卡很自然的解掉浴巾开始穿衣服。
伊冯的眼神也很自然,他穿到哪她就看到哪。他也很适应,无比自然的套上他给准备的衣服,只是定睛一看,耳朵红了。
伊冯捂住嘴笑,他却恼羞成怒,一下子转过身。
穿好之后他才转过来又低头来亲伊冯,这会的伊冯却很能接受他过于粘糊的吻。
因为太近的距离在短暂的缺氧中大脑会产生一些幻觉。
一些让人有借口解释她现在手放的位置的幻觉。
我们还要出门吗?
他轻声问。
伊冯神情自然的收回手,当然要,再不出去她就要饿死了。
两个人牵着手走出公寓,也打算就这么牵着手走到平时常去的餐馆。
伊冯看似是个无业游民,常居柏林,平时的兴趣爱好一大堆,卡卡在她家里呆时见过她画画、做陶艺、打台球,但她公寓面积又大又在寸土寸金的地段,能猜出她家境优越。
不过多的也不知道了。
问题也出在这,虽然他们的手紧密无间的牵在一起,但他对身旁的女人说得上一无所知。
除了国籍和姓名。
伊冯·艾德礼·坎宁,她说自己是英国人,但名字却是德语。
在他的观察中她没有朋友来往,人际关系可以说是零。
不是说她有多孤僻多自闭,她会和餐馆老板打招呼然后说起今天的天气,但仅此而已。
和谁都是点到为止。
在窗边的位置坐下后,卡卡点了两人吃的最多的套餐,然后扭头看到女人正盯着街角的地方看,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发现那里是一个新开的花店。
他福至心灵的想到了他们见面的那天,果然伊冯扭回头看着他的眼睛很兴奋的说:“他们店里有黄玫瑰。”
果然是。
他们第一次见面在迈阿密的剧院里,那天伊冯抱着一束花,而自己的位置就在她旁边,看完剧后她把花给了自己。
想起那天卡卡很感慨,他和前妻定好了晚上的票,结果下午的时候他们又发生了争吵,所以晚上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去了。
伊冯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什么,但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很多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那天花店店主给我包了束黄玫瑰,很搭衣服,我晚上的时候见到了你,我觉得你好像比我更需要这束鲜花,所以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餐食都上齐了,卡卡吃的是德国的特色烤猪蹄,半个肘子,肉软烂入味。他们第一次聊起那天晚上的感受。
“我那天原本是要和前妻一起去看的,只是刚好出了些意外,所以我一个人去了。”
伊冯心说她知道,他和前妻当时时常有不合的新闻,那天她看到他身旁的空位又想到前天报纸报道了两人共游迈阿密海滩。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伊冯没说话,卡卡以为她不知道,但是不想在她面前多说前妻的事,低头吃着烤猪蹄。
伊冯也不再说起这个话题,认真研究自己面前的菜肴,心想自己吃了几年德国菜,还是没吃惯。
身边的空位陆续有人坐下,人间的闲聊声把他们淹没。
快把半个猪蹄吃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