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做什么?”
黑袍男被他这一问惊到了,微微皱起眉头,眼睛里闪着火光,迅速拉弓就要对准他。
“呵,做什么?你把她怎么样了?”
宋祁紧紧咬着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强撑着那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身躯,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鲜血不断从他手掌的伤口处涌出,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迅速染红了他的掌心,并顺着手指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很快便浸透了他身上那件衣裳。
与此同时,一支锋利无比的弓箭正冷冷地指着他的脑袋,并且以极其缓慢却又不容置疑的速度缓缓上升,直至最终直直地对准了宋祁的脑门儿。那箭头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无情地刺穿他的头颅。
此时此刻,宋祁那张因失血过多而显得异常苍白的脸庞上竟然看不到丝毫的恐惧之色。相反,他的眼神之中反倒透露出几分坚定不移和无所畏惧。只见他紧盯着面前的敌人,用冰冷得如同寒夜冰霜般的声音说道:“你不需要知道。”话音未落,宋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一股强大的气势骤然爆发开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宋祁身形一闪,犹如鬼魅一般快速绕到对方身前,紧接着猛地挥出一拳,狠狠地打向那个手持弓箭之人握着箭的手腕。这一击力道极大,借助着惯性的作用,那人的胳膊肘不由自主地弯曲了下去,手中的弓箭也随之被甩飞出去。那支箭如同闪电一般急速射向前方,瞬间穿透了眼前那棵粗壮的大树,然后消失在了茂密的枝叶之间。
身穿黑袍的男子不由得面露惊色。他心中暗叫不好,当下不敢再有丝毫耽搁,急忙转过身来,施展轻功飞身跃上一棵高大的树木。只见他站在树枝之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双手张开,逐渐凝聚成一张黄色的符纸。
黑袍男子一边飞速奔跑在树枝之间,一边不停地转身朝着下方的宋祁打出一道道法诀。“定身!摄!”伴随着他的怒喝声,那张符纸化作一道流光,径直向着宋祁疾射而去。
宋祁见状,连忙侧身闪躲。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张看似普通的符纸竟然具有神奇的跟踪效果,无论他如何躲避,始终都如影随形地紧跟其后。眼看着符纸越来越近,宋祁心中一沉,暗呼不妙。就在这时,只听得“定!”的一声轻响,那张符纸准确无误地贴在了宋祁的后背上,瞬间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将他整个人牢牢地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黑袍男子试探性的跳下来查看,只有宋祁的眼睛跟随他的身影缓缓挪动。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我那个问题,但如果你是魔族之人且对她图谋不轨,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有关她的事情,你就在这里待着吧。”黑袍背对着宋祁发出鄙夷,笑意潜伏在眼底,嘲弄着他的愚昧无知。
话一说完,他便吹起了口哨。这时,一只身上带着伤痕的巨大雄鹰在空中展翅翱翔,那宽阔的翅膀仿佛能够遮天蔽日一般。它盘旋几圈后,缓缓降落在前方不远处。
它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天际。那声音犹如狂风骤雨,又似雷霆万钧,让人不禁为之胆寒。仅仅几个振翅之间,它就如闪电般迅速飞向了远处的洞穴。
只见那位身穿黑袍的男子面带微笑,动作娴熟而轻盈地从鹰背上攀爬下来。此刻,他满心欢喜,心中充满了对即将见到淩语的期待之情。在踏入洞穴之前,他甚至还特意停下脚步,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着,力求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淩语面前。
“阿语!待我将外面的坏人清理完毕我就送你回……去……”
然而,当他终于走进洞穴时,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凝固住了。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口中不由自主地喊出声来:“阿语!!!”那最后的几声呼喊,饱含着震惊、愤怒以及深深的担忧。
黑袍男子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凝望着眼前洞穴中的景象。只见那坚硬的岩壁仿佛遭受过一场可怕的陨石撞击,坑洼不平、满目疮痍;而原本应该冰冷灰暗的石块与地板,此刻却被鲜血浸染得猩红刺目。
再看向不远处的凌语,他的心猛地一揪。凌语那娇弱的身躯上,纵横交错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如狰狞的蜈蚣蜿蜒攀爬,有的似凄厉的闪电撕裂肌肤。每一寸皮肤似乎都在无声地呐喊,述说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她那双曾经明亮动人的眼眸,如今已变得黯淡无光,犹如失去光芒的星辰。苍白如纸的脸庞上,豆大的血渍肆意喷溅开来,宛如一朵朵盛开在寒冬中的红梅,凄美而又令人心碎。最让人不忍直视的,是她那紧紧握着的双拳以及束缚住四肢的沉重枷锁。拳头上青筋暴起,关节处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想要挣脱这残酷的禁锢。而那一道道深深嵌入皮肉的枷锁痕迹,更是如同烙印一般,默默地向世人揭示着她所经历的苦难与折磨
“阿语!这是谁干的!?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设了禁制不让外人进来的!!”
黑袍男子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