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像是让人只看一眼就会溺毙的深渊。
形状漂亮的薄唇紧抿,司总此刻满脸写着:我不高兴。
阿江颤颤巍巍看了凤初暖一眼,能让司总如此生气的恐怕也就她一个女人了。
“我们回家吧。”凤初暖扬起明媚的笑脸,亲昵的挽上纪雍尘胳膊,迈步继续走。
可身旁,纪雍尘的目光却一寸寸沉下去。
不消说,凤初暖没告诉司临夜真相。
不惜让司临夜误解她,也要守着秘密和自己离开,凤初暖果真是爱司临夜到了极致。
明明最爱的女人就在身旁,他怎么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他好像,根本就没有赢。
小包子刚刚被阿远叫走,收到消息又急匆匆赶来。
他黑溜溜的大眼睛在司临夜,凤初暖和纪雍尘身上逡巡一番。
笨笨爹地到底是怎么和暖暖说的,怎么现在老婆没讨到,老婆还要和情敌跑了?
“暖暖,你要去哪儿呀?”小包子声音童稚无邪,疑惑的目光东瞅瞅西看看。
坏大叔和妈咪如此亲密,事出反常必有妖!
“妈咪假期结束了,现在要回组织,等妈咪放假再来找你玩好不好?”凤初暖故作轻松的笑着问到。
离别这个概念小包子年龄太小尚且承受不来,她坚信在往后司临夜会教导他的。
闻言,小包子头蓦地瞪大,小脑袋像个拨浪鼓似的摇着,“不好不好。暖暖把宝宝也带着,宝宝很乖的,保证不吵不闹不影响你工作!”
清明的视线突然变得水汽朦胧,凤初暖知道,她又想掉眼泪了。
她吸了吸鼻子,“你乖,等妈咪回来给你带礼物,你在爹地身边乖乖的,
要听话。”
“妈咪。”小包子从来都是叫她暖暖,破天荒的,头一次叫她妈咪。
凤初暖心头一震。
“你是要抛弃宝宝了吗?我们之前拉的勾勾,妈咪那些承诺,都不作数了吗?”
“我们刚认识没多久,好多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做,你这就要走了吗?”
“以妈咪的身体状况根本再做不了杀手,为什么还要执意回去?”
接二连三的质问像一块块大石头压在凤初暖心口,她喘了口气,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几个问题。
“小包子,别让妈咪难做——”
“那妈咪舍得离开我吗?妈咪不知道离开宝宝,宝宝会非常非常非常难过吗?”小包子小手紧紧抓着凤初暖衣服,大大的眼睛雾气朦胧,“妈咪,你要抛弃我几次?”
抛弃他几次?
每一次只要选择,小包子和司临夜都是被她舍弃的那一方。
要抛弃他几次?
这个六岁男孩难过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剜着凤初暖的心,一点点,直到那里千疮百孔。
像洪 流用过胸口,又像波涛充斥心脏,她心情荡涤,却连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所有谎言在童真面前都是肮脏。
小包子小手紧紧抓住凤初暖的衣服,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兀的,他双脚一空,竟被人轻松提起。
司临夜提着他后衣领扛在肩头,轻声道,“让她走吧。”
话落,他肩头的儿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让妈咪走?”
小包子眼眶中积蓄的眼泪越来越多,无声抽噎着,像受了惊吓的小鹿。
怎么回事?爹地明明和宝宝是同一个战线,现在怎么会把妈咪拱手让给别人?
不!不行!妈咪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小包子后知后觉回过神,已经被司临夜抱着上楼了。
消失在拐角那一刻,小包子愣愣的看着司临夜,两秒之后,嚎啕大哭起来。
他小手小腿扑打着司临夜,哽咽的泣不成声,愤怒道:“爹地你为什么不拦着妈咪?!你到底怎么想的?妈咪就这样和
坏大叔走了呜呜呜呜——”
小包子抹着眼泪,越想越难过。
一方洁白的手帕递到眼前,小包子想也不想接过,狠狠在里面抿了把鼻涕然后重新塞回那人手中。
司临夜嘴角抽搐看着挂着晶莹鼻涕的白手帕,随手团了团扔到身边垃圾桶里。
爹地一言不发的榆木脑袋样导致小包子异常恼怒,他恨铁不成钢道:“爹地,女人是用来追的,不用用来等的!”
话落,他一鼓作气就要冲出古堡,却被保镖眼疾手快拦住,重新扭送到司临夜面前。
“我才不要和你说话!”小包子第一次说话这么大声,是因为气的。
他手忙脚乱挣开保镖的手趴到窗边。
等了一会儿,只见凤初暖挽着纪雍尘的手,两人并排走出古堡。
妈咪和坏大叔走